第99章 交锋「合章」
迟人只在原地迟疑片刻就快步跟上，他既担心昼会对宁子做什么，也担心宁子会对昼做什么。
“不知道我能不能仔细看看宁子小姐的脸呢？”昼做出担心的表情，“毕竟让别人对自己的身体做什么还是有些忐忑。”
“可以啊，就在这里，你看。”宁子指着自己的左脸，“这里原先有一个很大胎记的，但现在你看，完全看不出来呢！”
昼仔细打量片刻，收回目光，笑着，“确实如此。”
“昼君今天就住在这里好了，这间屋子一直都有下人打扫的。”宁子的笑容又变得僵硬起来，“至于迟人……”
“我和昼很久没见了，我留下和他秉烛夜谈吧！”
“好吧，不过一定不要再偷偷离开了哦？”宁子上前轻轻挽住迟人的手臂，笑容呆板，“那样我真的会生气的哦？”
“嗯，嗯。”迟人慌张地移开目光，完全不敢和宁子对视，“……我知道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过也要早些休息啊？”宁子摆摆手，转身离开。
昼却在此时越过迟人，赶上宁子，墨色的眼眸瞬间被灰色浸染，手轻轻搭在宁子的肩上，声音微不可闻，“血鬼术·万色石。”
宁子瞬间就软到在地，迟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宁子！”
昼隐晦地收起手中米粒大小的石子，低头看着焦急的迟人，“送她去休息吧，她没事了。”
迟人这才看到宁子的面上再次出现的胎记，只是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面色不再红润而是分外苍白倍显虚弱。
“太好了，我的宁子回来了，我的宁子……”迟人抱着宁子哭的稀里哗啦，“谢谢您，真的，真的万分感谢。”
“你们家里还有其他的人去做了纹面吗？”
迟人略显呆滞地摇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把下人们聚集起来……”
“嗯……那就先不要管了。”昼对着屋子扬扬下巴，“带她进去休息，然后给我纸笔，我给她开一副药，明早她醒了给她喂进去。”
“好的！真是万分感谢！”
看着迟人慌张地把宁子抱进屋子，昼这才张开手掌看向手中的石子，“这种纯度的话不像是普通的鬼啊……十二鬼月吗？”
昼想起上次被反复钉在地上的经历，皱着眉思索片刻，最后得出结论——既然是白天去，那自己完全没必要怂。
更别提这鬼的颜色是正灰色！
这么稀有的颜色要是因为哥哥一刀秒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只是让昼比较意外的是，次日早上宁子清醒之后，竟然还记得这几日的记忆，并详细地描述了自己这几日的感受。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被监视着，每次想要提醒我们的时候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并且浑身都有被针刺的感觉？但只要按照要求做就不会有问题？”
宁子靠在迟人的身上虚弱的点点头，“这次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昼先生……”
“嗯……不客气。”昼摸着下巴，笑起来，“不过还真是有趣的血鬼术，表面居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迟人神色担忧，“还要去那个地方吗？”
“嗯……”昼站起身，“毕竟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但是昼先生……”
“我就是干这个的，”昼笑起来，“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
“诶？但，但是……”
“你们要是害怕的话，迟人你可以带宁子去我昨天带你去的那个有紫藤家纹的地方，”昼说着踏出了房门，“报我的名字，他们会保护你们的。”
“好，好的，”迟人也站起身，“那我送您——诶？不见了？”
“迟人君……”
“我在的，宁子。”迟人快速跑回来，“别怕，我这就带你去那个有紫藤家纹的地方，你会没事的……”
……
“就是这里吧……”昼依旧穿着那浅色的和服，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抬头看着面前的店铺，“居然在这里开店……也过于瞧不起鬼杀队了吧？”
“请问，您也是来纹面的吗？”
昼看向面前的人类店员，轻轻点头，“请问身上的胎记可以遮掩吗？”
店员笑容僵硬，“可以的，不过价钱会高一些，请您随我来吧。”
店铺内布置典雅，昼跟随着店员一路上到二楼，却在看到那所谓的纹面师时微微一愣，“……是你啊？”
端坐在座位上的女人容貌绝美，一举一动都带着惑人的意味，只是仔细看去，那绝美的五官却并不和谐，此时听到昼的话语，女人笑了起来，“您还记得妾身，这还真是让妾身惊喜。”
昼看着店员退走，皱着眉走到女人身边，“明明都被我送进大牢里了，居然还能出来，看样子是被厉害的鬼救了啊。”
“没错哦。”女人姿态优雅地冲泡着茶水，“妾身是被恰好在找寻灵感的上弦之五的大人救出来的，那位大人说妾身非常，非常地有天分~作品也非常完美——啊啊~你能明白的吧？那种艺术被认可的感觉？”
“你那拙劣的拼合品也能叫艺术？”昼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水，没有去碰，眼神都透着厌恶，“少来玷污这个词汇了。”
“呵呵~您还是老样子呢。”女人目光迷离地看着昼，“果然是不错的原料啊，妾身真是太想得到你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让我先招待您一下吧？呐，禾子~能帮妾身把那个带过来吗？妾身要这里可来了贵客呢。”
一直待在角落存在感极弱的侍女面露惊恐，却不敢违背，立刻站起身，“是，是的，大人，我这就去。”
“啊啦，那就多谢了。”
“果然是在身体内部起作用的术啊……”昼看着禾子离开，又将目光落向女人，“早知道当时就直接宰了你了。”
“别这么暴躁嘛……”女人依旧目光痴迷，站起身直接走到了昼的身前，“您也知道，妾身现在死掉的话，他们也活不了吧？”
昼拧起眉，厌恶地看向女人，“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
“如果不在意那些普通人的话……那这些呢？”女人缓缓走向屋子右侧的纸拉门，缓缓拉开，“呐，我亲爱的素材们，来打个招呼吧？”
隔壁的屋子里满是被束缚着的鬼杀队队员，他们神志涣散，皮肤下不断有东西蠕动着，而这也让他们一直痛苦的呻吟，连彻底昏迷都难以做到。
昼神色不变，“你还真让人恶心。”
“哎呀，还是那么铁石心肠呢。”女人也不恼，只是走进屋子，伸出手，动作温柔地捧起一名女队员的脸，“不过妾身其实是很温柔的，毕竟妾身的血鬼术并不会直接致死，只要他们乖乖听话就不会再痛苦了但是很可惜……”
女人转过身，又走了回来，“如您所见，没人妥协呢。”
而此时，禾子也捧着一个罐子回来，“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昼能听见液体摇晃的声音，而空气中香甜的气味也明确地告诉了他禾子拿了什么过来，昼一直拧着的眉此时反而舒展开了。
“啊啦，拿过来吧。”女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容妩媚，“妾身只是想要你的面皮而已，用妾身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稀血来交换足够有诚意了吧？
反正大家都是鬼，就一起吃顿饭行个方便怎么样？”
“闻起来确实不错。”昼站起身走向禾子，在她畏惧的眼神中拿起罐子，然后直接捏碎，任由鲜血混着瓷器碎片流了一地，“不过这种品质我还真看不上眼。”
“哎呀，别这么挑剔嘛，70人的稀血可是很难得的啊。”
昼转过身，走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变成鬼之后，无惨难道没和你说过我吗？”
“那位大人当然说过。”女人依旧笑意盈盈，完全没有畏惧，“那位大人在前不久可还亲自交代过妾身，要是遇见你的话，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你呢。”
“这样吗？不过现在是白天，那个胆小鬼不敢亲自过来吧？”昼的眼眸化作灰色，伸手搭上女人的头顶，尖锐的指甲直接刺入女人的天灵盖，血液直接注入女人体内，“所以……借你身体用用吧？”
“呵呵呵~无所谓，毕竟妾身已经证实了妾身的艺术，”女人脸上的五官因为昼注入血液的行为开始扭曲脱落，但她甚至还表情痴迷的捧着脸，“而且还有这么多优秀的素材给妾身陪葬，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没人会给你这种杂碎陪葬，你自己去死吧。”昼加快了注入血液的速度，灰色迅速浸染了女人的眼眸，但在浸染到第二只眼睛的时候，女人那金黄色的眼眸却快速被染上瑰丽的梅红色，而昼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另一种力量出现在了女人体内——或者说，原本乖乖被侵蚀的力量终于迎来了统帅。
“鬼舞辻……无惨。”昼手上用力，直接将女人的头扯了下来，“你这胆小鬼终于敢露面了吗？”
而女人的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柔美，而是变成一道听起来十分温润的男声，“继国昼……你还真是好本事啊。”
“比不上你一躲几十年。”昼将女人的头颅提到面前，神色冰冷，“我绝对要弄死你。”
“你以为没有继国缘一你算什么？”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你不过是倚仗他生存的人偶罢了。”
“哈~但你一躲几十年不是吗？”
女人的面孔上浮现了青筋，“一直不吃人很辛苦吧？明明克服了阳光成为了完美生物，为什么还要在意人类呢？”
昼语气毫无波动，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因为我不想一躲几十年啊。”
“就算是人偶也该会说别的话吧？”
“嗯……”昼微微移开目光，嗤笑一声，“你被一招切碎过？”
“……”
“你因为不想回忆起我哥哥所以让黑死牟变了脸？”
“……”
“赫刀很痛吧？还没恢复吧？”昼看着女人面上浮现的狰狞青筋，“我能晒太阳很羡慕吧？是不是很想吞噬我啊？但现在白天你不敢来吧？”
“呵……牙尖嘴利的小鬼，不过时间也够了，不枉我留下这个诱饵，”女人面上浮现了一个狰狞的笑，“我已经记住了你的气味，等着我来找你吧。”
“巧了，我也记住了。”昼嗤笑一声，加快了血液注入的速度，“可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的附近，不然一不小心我怕你又要躲起来呢。”
女人梅红色的眼眸快速被灰色侵染，“那就，尽管试试看。”
而当这句话落下，女人的眼眸终于完全被灰色侵染，昼长出一口气后重新把头颅安回脖子上，“喂，说话。”
女人神情呆滞，“是的，大人。”
“把被你动过手脚的人全都召唤过来，还有，叫人把这里打扫了。”
“是的……”
一边的侍女禾子早就吓得腿软不已，但在昼和女人看过来的一瞬间，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开始了打扫的工作。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嚣张地出现……”昼退后两步坐在矮桌上，伸手扶着额头，身上鬼化的痕迹越来越多，“啧，争夺控制权消耗太大了吗……”
“那个，已，已经打扫完了。”
昼看向神色惊恐的禾子，“去买动物回来，要活的，越多越好。”
“诶，是，是的。”
看着禾子慌张地跑走，昼走向右侧的屋子，给那些昏迷的队员一个一个地解除了血鬼术，然后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记忆，确认没有暴露自己的信息后给他们喂了昏睡的药。
“大人，东西买回来了，”禾子的动作很麻利，此时怯生生地提着四只母鸡站在门口，“而且之前的客人也来了……”
“真是麻烦死了……”昼已经顾不上分出力量去收敛身上的鬼化痕迹，从禾子手里拿过一只鸡咬住，“去把他们十个一组带上来，然后再去买活的动物。”
“是，是的，我这就去！”
接下来，昼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给被女人血鬼术控制的人解除血鬼术，再修改记忆让他们回家，而再次感知到昼完全鬼化的缘一全速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昼以鬼化的形象地坐在矮桌上，身后堆着动物干尸，嘴里还叼着一只活兔子给人解除血鬼术的模样。
缘一：……
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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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瞬间就软到在地，迟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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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的宁子回来了，我的宁子……”迟人抱着宁子哭的稀里哗啦，“谢谢您，真的，真的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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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人略显呆滞地摇摇头，“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把下人们聚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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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迟人神色担忧，“还要去那个地方吗？”
“嗯……”昼站起身，“毕竟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但是昼先生……”
“我就是干这个的，”昼笑起来，“放心，很快就会结束的。”
“诶？但，但是……”
“你们要是害怕的话，迟人你可以带宁子去我昨天带你去的那个有紫藤家纹的地方，”昼说着踏出了房门，“报我的名字，他们会保护你们的。”
“好，好的，”迟人也站起身，“那我送您——诶？不见了？”
“迟人君……”
“我在的，宁子。”迟人快速跑回来，“别怕，我这就带你去那个有紫藤家纹的地方，你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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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吧……”昼依旧穿着那浅色的和服，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抬头看着面前的店铺，“居然在这里开店……也过于瞧不起鬼杀队了吧？”
“请问，您也是来纹面的吗？”
昼看向面前的人类店员，轻轻点头，“请问身上的胎记可以遮掩吗？”
店员笑容僵硬，“可以的，不过价钱会高一些，请您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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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您还是老样子呢。”女人目光迷离地看着昼，“果然是不错的原料啊，妾身真是太想得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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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身体内部起作用的术啊……”昼看着禾子离开，又将目光落向女人，“早知道当时就直接宰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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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屋子里满是被束缚着的鬼杀队队员，他们神志涣散，皮肤下不断有东西蠕动着，而这也让他们一直痛苦的呻吟，连彻底昏迷都难以做到。
昼神色不变，“你还真让人恶心。”
“哎呀，还是那么铁石心肠呢。”女人也不恼，只是走进屋子，伸出手，动作温柔地捧起一名女队员的脸，“不过妾身其实是很温柔的，毕竟妾身的血鬼术并不会直接致死，只要他们乖乖听话就不会再痛苦了但是很可惜……”
女人转过身，又走了回来，“如您所见，没人妥协呢。”
而此时，禾子也捧着一个罐子回来，“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昼能听见液体摇晃的声音，而空气中香甜的气味也明确地告诉了他禾子拿了什么过来，昼一直拧着的眉此时反而舒展开了。
“啊啦，拿过来吧。”女人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容妩媚，“妾身只是想要你的面皮而已，用妾身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稀血来交换足够有诚意了吧？
反正大家都是鬼，就一起吃顿饭行个方便怎么样？”
“闻起来确实不错。”昼站起身走向禾子，在她畏惧的眼神中拿起罐子，然后直接捏碎，任由鲜血混着瓷器碎片流了一地，“不过这种品质我还真看不上眼。”
“哎呀，别这么挑剔嘛，70人的稀血可是很难得的啊。”
昼转过身，走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变成鬼之后，无惨难道没和你说过我吗？”
“那位大人当然说过。”女人依旧笑意盈盈，完全没有畏惧，“那位大人在前不久可还亲自交代过妾身，要是遇见你的话，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你呢。”
“这样吗？不过现在是白天，那个胆小鬼不敢亲自过来吧？”昼的眼眸化作灰色，伸手搭上女人的头顶，尖锐的指甲直接刺入女人的天灵盖，血液直接注入女人体内，“所以……借你身体用用吧？”
“呵呵呵~无所谓，毕竟妾身已经证实了妾身的艺术，”女人脸上的五官因为昼注入血液的行为开始扭曲脱落，但她甚至还表情痴迷的捧着脸，“而且还有这么多优秀的素材给妾身陪葬，我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没人会给你这种杂碎陪葬，你自己去死吧。”昼加快了注入血液的速度，灰色迅速浸染了女人的眼眸，但在浸染到第二只眼睛的时候，女人那金黄色的眼眸却快速被染上瑰丽的梅红色，而昼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另一种力量出现在了女人体内——或者说，原本乖乖被侵蚀的力量终于迎来了统帅。
“鬼舞辻……无惨。”昼手上用力，直接将女人的头扯了下来，“你这胆小鬼终于敢露面了吗？”
而女人的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柔美，而是变成一道听起来十分温润的男声，“继国昼……你还真是好本事啊。”
“比不上你一躲几十年。”昼将女人的头颅提到面前，神色冰冷，“我绝对要弄死你。”
“你以为没有继国缘一你算什么？”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你不过是倚仗他生存的人偶罢了。”
“哈~但你一躲几十年不是吗？”
女人的面孔上浮现了青筋，“一直不吃人很辛苦吧？明明克服了阳光成为了完美生物，为什么还要在意人类呢？”
昼语气毫无波动，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因为我不想一躲几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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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昼微微移开目光，嗤笑一声，“你被一招切碎过？”
“……”
“你因为不想回忆起我哥哥所以让黑死牟变了脸？”
“……”
“赫刀很痛吧？还没恢复吧？”昼看着女人面上浮现的狰狞青筋，“我能晒太阳很羡慕吧？是不是很想吞噬我啊？但现在白天你不敢来吧？”
“呵……牙尖嘴利的小鬼，不过时间也够了，不枉我留下这个诱饵，”女人面上浮现了一个狰狞的笑，“我已经记住了你的气味，等着我来找你吧。”
“巧了，我也记住了。”昼嗤笑一声，加快了血液注入的速度，“可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的附近，不然一不小心我怕你又要躲起来呢。”
女人梅红色的眼眸快速被灰色侵染，“那就，尽管试试看。”
而当这句话落下，女人的眼眸终于完全被灰色侵染，昼长出一口气后重新把头颅安回脖子上，“喂，说话。”
女人神情呆滞，“是的，大人。”
“把被你动过手脚的人全都召唤过来，还有，叫人把这里打扫了。”
“是的……”
一边的侍女禾子早就吓得腿软不已，但在昼和女人看过来的一瞬间，还是强撑着站起来，开始了打扫的工作。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嚣张地出现……”昼退后两步坐在矮桌上，伸手扶着额头，身上鬼化的痕迹越来越多，“啧，争夺控制权消耗太大了吗……”
“那个，已，已经打扫完了。”
昼看向神色惊恐的禾子，“去买动物回来，要活的，越多越好。”
“诶，是，是的。”
看着禾子慌张地跑走，昼走向右侧的屋子，给那些昏迷的队员一个一个地解除了血鬼术，然后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记忆，确认没有暴露自己的信息后给他们喂了昏睡的药。
“大人，东西买回来了，”禾子的动作很麻利，此时怯生生地提着四只母鸡站在门口，“而且之前的客人也来了……”
“真是麻烦死了……”昼已经顾不上分出力量去收敛身上的鬼化痕迹，从禾子手里拿过一只鸡咬住，“去把他们十个一组带上来，然后再去买活的动物。”
“是，是的，我这就去！”
接下来，昼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给被女人血鬼术控制的人解除血鬼术，再修改记忆让他们回家，而再次感知到昼完全鬼化的缘一全速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昼以鬼化的形象地坐在矮桌上，身后堆着动物干尸，嘴里还叼着一只活兔子给人解除血鬼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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