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讨债 表妹先前占了我便宜_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卧扇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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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讨债 表妹先前占了我便宜

  五

  灯烛熠熠,映得内室煌煌如白昼,崔寄梦朝里侧躺着,眼睛半眯着只露出一条缝隙。

  墙上有一道人影越走越近,如松似竹,那影子走近了,在一处停了下来,忽而周遭越来越暗,墙上的人影亦变得模糊。

  原是他把灯烛架上的蜡烛逐一吹了,只剩下摇摇欲灭的一根。

  他一吹灯,崔寄梦心里一紧,紧紧闭上眼,他们已有数月未同睡一屋了,一时也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恐惧,或者都有。

  红罗帐被掀开,发出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继而清冽的气息在罗帐内萦绕。

  谢泠舟平躺了下来,瞧见崔寄梦微微发抖的背影,轻扯嘴角“就这么怕么”

  崔寄梦不予作答,努力回想着那些话本子上的内容,那本子上几乎所有的男角儿都是清似竹间风,冷如云间月。

  不就是大表兄这样的

  他这是想让自己藉由话本子先熟悉熟悉崔寄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什么也未说,只是在昏暗的微光里瞧着他。

  谢泠舟对上她的眼“怎么了”

  崔寄梦双手枕在脸下侧躺着,问他“表兄从前一直在佛堂歇着么”

  “多数时候是。”谢泠舟漫不经心地应着,“为何问这些”

  她继续没话找话“那,睡在佛堂是不是会很安心有神佛庇佑。”

  见她开始聊起天,想必是不困,谢泠舟脑袋枕着胳膊,打算奉陪到底,淡道“神佛自在人心,心不宁,佛也护不了。”

  他提起佛,崔寄梦想起第二次见面便是在佛堂,当时她去找他,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他坐在书案前,如一樽玉佛,叫她不敢靠近,相处时敬意多过亲切感。

  而眼前的青年穿着一身闲适的燕服,双手随意枕在脑后,和当初同她达成交易的大表兄判若两人,她不由生出些亲近,凑近了些,撑起脑袋看着他“表兄。”

  “嗯”谢泠舟微蹙眉头侧首望去,倒不是对她突然擅自靠近感到不适。

  他只是不明白,她一贯维持距离,今日为何频频主动靠近他。

  莫非是因他差人送了她几本话本子

  谢泠舟再度忆起初见时,她说自己母族尽故,来京是为寻求亲人的庇护,他一直以为她所想要的庇护是一片遮身的屋檐,是谢家权势之下的庇护。

  然而如今他才明白,她想要的是不过一碗寒夜时送上的热汤。

  谢泠舟语气不由温和些许“那些话本子,可还喜欢”

  崔寄梦身子滞了滞,声音轻软“喜欢多谢表兄。”

  她猜是大表兄性情含蓄,才会选择暗示,便忍着羞又凑近了些,低声问“表兄,我看了一些,要给你讲讲么”

  谢泠舟素来只读圣贤书,话本倒是从未看过,也从未有过兴趣,但还是捧场地点了点头“愿洗耳恭听。”

  崔寄梦得了这含蓄至极的一句准话,慢慢坐直身子来,定定凝着谢泠舟,而后鼓起勇气俯下身。

  话本上写的是吻上对方的唇,然而她实在做不到,只好偷工减料,点到为止,轻轻吻在他侧脸上。

  谢泠舟始料未及,她身上传来的鹅梨帐中香叫他怔了好一会,贸然被亲近,按他往日作风,只会本能地想推开她。

  一抬眼望见那双无辜懵懂的眸子。

  白日里那张稚嫩的睡颜浮现眼前,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她并无恶意,只是因为看了话本子生出些绮思。

  也许是出于怜悯,谢泠舟并无被冒犯的不悦,更不忍责备她,坐起身来,心平气和问“为何突然如此”

  崔寄梦不解,不是他暗示她的么

  可眼下看表兄诧异的反应,她倏然明白过来,他是嘱咐云鹰送了她话本,但显然对那些话本子的内容不知情。

  原是她误解了。

  所以他方才问她为何这般怕,指的不是圆房,而是别的

  那些因话本子生出的绮念被浇灭,她低下头“我表兄对不起,我方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你,是我不该。”

  当初二人约定了只谈亲情不谈情,因此她实在无颜告诉他,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更不愿让他知道,她其实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出了妄念,竟开始欲求不满。

  谢泠舟心绪微乱,想一走了之,或直接严词划清界限,但她语气的内疚让他再度心软“无碍,歇下吧。”

  崔寄梦无法再和他共处一室“表兄不是还有公务么,且先忙去吧。”

  谢泠舟想说不必,但最终还是起身,温声道“方才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也别太在意,早些休息。”

  说罢像兄长般摸了摸她发顶,而后从榻上起身,临走前还替她拢上了纱帐。

  他走之后,崔寄梦颓然躺了下来,呆呆望着随风摇曳的烛火,烛火在秋风侵扰下渐渐有熄灭的趋势,她眼睁睁看着那道摇曳的烛火越发微弱,最后渐渐熄灭,眼底升起的暗芒也随之寂灭。

  六

  这厢谢泠舟走出屋外,立在院中站了会,秋风微凉,吹得人神清气爽,然而他的心情却更乱了,还伴随一丝躁意。

  透过半开的窗,他望了眼内室,瞧见里面一片漆黑宁静,想必方才当真是她鬼迷心窍,他收回目光踱回书房看了会公文,案牍上的字过了眼却不入心。

  无奈,谢泠舟合上公文起身往外走,问另一名护卫“云鹰呢”

  那护卫道“公子,云鹰被您派去查东西了,明日才回来。”

  谢泠舟才想起此事,他无心想公事,只道“回来后,让他即刻来见我。”

  次日清晨,采月给崔寄梦梳妆时,发觉主子眼底一片乌青,眼睛亦微红。

  梳过妆后,崔寄梦坐在院中等候,往日谢泠舟会等着她一道去请安,但今日她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出现,她只好自己去请了安,后来整整大半日,他都未出现过。

  他定是在躲着她。

  崔寄梦心底的余烬一点点消亡,她坐在沉水院的松树下,望着头顶苍穹发呆了许久,忽而笑了笑。

  下半晌,谢泠舟身侧护卫来传话,称他有公务在身,就不与她一道用夕食了,让她多吃点,早生歇息。

  往日他偶尔会告知她去处,但从未如此关心过,如今这般反倒像是怜悯,崔寄梦淡声同那护卫道“我知晓了。”

  入夜时,谢泠舟回了佛堂,同护卫确认“嘱咐你的话,可有和少夫人说了”

  护卫点点头。

  谢泠舟又看向书案上,以往他偶尔有事转达时,崔寄梦都会回几句话,偶尔会让护卫捎带给他些点心吃食。

  然而这次桌上空空如也。

  他又问“少夫人可有说什么”

  护卫“少夫人说,她知晓了。”

  “没说别的”

  “没了。”

  谢泠舟想了想,决定回沉水院看看,刚走出佛堂正好云鹰外出回来了,他叫住少年问起昨日的事。

  云鹰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老实交代,正等着邀功,谢泠舟却倏地起身,疾步从他身侧走过,衣袍掠起一阵轻风。

  沉水院今夜静悄悄的,往常听到侍婢请安,崔寄梦都会出来相迎,然而这次谢泠舟却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眉间轻蹙,径直去了屋里,采月称崔寄梦早已睡下了。

  谢泠舟望了一眼榻上紧闭的罗帐,又问“少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事。”

  采月特地挑要紧的“少夫人晨起时眼睛有些红,等了您很久,见您没回来,自个去请安了,回来后扔了几本话本子,晚间时喝了些酒,过后就歇下了。”

  谢泠舟颔首“话本子扔哪了”

  采月指了指院子一角的竹篓“少夫人命我一会烧掉,我正要照办呢。”

  谢泠舟挥了挥手“我来处理吧,你去屋里守着少夫人。”

  他拾起竹篓里的几本话本子,到了书房,掩上门后,才翻开话本。

  一个时辰后,谢泠舟合上话本子,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故而表妹是听了云鹰的话,又看了这些话本子,才以为他在暗示要圆房才会有昨夜那一番突然的亲昵。

  他将话本子收入抽屉中,起身去了正屋,屋里留了小小的一盏烛,光线蒙昧,他在榻前立了会,最终掀开纱幔。

  崔寄梦正睡得沉,榻上虽只有一人一猫,她还是规规矩矩躺在里侧,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将那只狸奴围起来,是个庇护的姿态,他却从中瞧出了她对猫的依赖。

  其实是猫儿在陪伴着她。

  当初她抱猫时孩童般欣喜的目光在他眼前一晃而过,她想要这只猫,大概是因为孤单,谢泠舟凝了她好一会,轻轻将她身上半盖着的薄被往上扯了扯,稍顿,亦和衣在床榻外侧躺了下来。

  晨光熹微时分,崔寄梦苏醒过来,揉了揉钝痛的脑袋,轻轻嘶了声,她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到头来苦的是自己。

  身侧有人低声问“头痛”

  崔寄梦遽然睁开眼,看到侧躺在榻上的青年,起初目光微亮,但很快慢慢淡了下去“不碍事,只是没睡好。”

  谢泠舟轻轻嗯了声,少顷忽而问她“昨夜为何喝酒”

  崔寄梦目光淡了下来,作势要起身“闲来无事,小酌一杯罢了。”

  谢泠舟亦随之起身,伸手在她额角轻轻揉按“抱歉,是我让你误会了。”

  这一句误会简直是在崔寄梦伤处撒盐,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无碍,表兄没有那个意思,我反而轻松了不少。”

  谢泠舟反问道“轻松”

  不然呢,难道要说她其实也有过希冀,只不是是自作多情了

  崔寄梦索性沉默,谢泠舟亦是沉默,许久才道“先前你我虽约定了只做亲人,但若表妹希望以夫妻之礼相待,亦未尝不可,横竖你我已成婚。”

  昨夜他认真想过了,当初之所以会提议与她成婚,除去想避开后续诸多麻烦,更因为他并不抗拒与她同处一屋檐下,这些日子他们对彼此都亲近了不少,他对她亦有好感,更进一步也未尝不可。

  他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冷情冷性。

  可崔寄梦不愿如此,她直起身坐到榻边“表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若你因对我怜悯而尽夫婿之责,我并不会高兴,如今这般已足矣。”

  对于情之一事,她宁可没有,也不要半真半假的,尤其是带着同情的。

  日头渐升,帐内变得愈发明亮,足够看清彼此的面容,谢泠舟静静望着她,今日她的神情格外平静。

  这种平静与她平日的恬静不同,好似看淡了什么一样。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对她究竟是怜悯更多,还是好感更多,末了只道“人不会一成不变,当初虽说好了各取所需,但日后如何尚未可知,我说出此话,并非仅出于怜悯,而是相处数月,对表妹亦有好感,但一切还看表妹意愿,我只想告诉你,对于你昨夜的误解,我并无不悦。”

  崔寄梦点了点头“好,多谢表兄,但眼下你我还是像从前那般相处吧。”

  经过昨夜,她才知自己渴求什么,她想要的是两情相悦,半推半就地在一起还不如继续各取所需。

  接下来一个月,崔寄梦又和原先一样,恬静温婉,甚至比从前更进退有度,对外尽到了妻子的职责,稳住了祖母的心,对内分寸合宜,不过多亲密,也不疏远。

  她依旧看话本子,却再未对他露出过那般娇怯的姿态,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谢泠舟再未在崔寄梦眼中寻到懵懂悸动,仿佛那只是他的错觉。

  可他的心境却再也不能和从前一样,他时常会在处理公事时想到那些话本继而想到她,每日下值时会立即回到沉水院,竟也开始留意崔寄梦每日穿什么式样的衣裳,偶尔在外见到女子饰物时也会不由自主想着,若崔寄梦戴上会是如何

  那一刻,谢泠舟知道大事不妙了。

  尔后崔寄梦开始频频收到谢泠舟送的东西,有时是一盒点心,有时是发簪,偶尔他也会邀她一道出游。

  他忽然变得体贴入微,甚至好几次,她竟然从他眼中捕捉到了情意。

  说内心不起波澜是假的,可她误会了一次,不敢往别处想。只能压下希冀,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亲人之间的相互关照。

  七

  这日崔寄梦在沉水院松下琴台上发现了一架上好的古琴,来京后,她未奏过琴,也无人知道她喜欢音律,想必这是谢泠舟自用的,她不大喜欢擅自动别人的东西,只是立在跟前欣赏了一会。

  “喜欢么”

  谢泠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与她并肩而立,这些日子他时常这样靠近她。

  崔寄梦忍不住心跳加速,往一侧挪了半步“我还从见过这般好的琴。”

  谢泠舟长指拂过琴弦,“听采月说表妹善抚琴,便从母亲那里讨了一把。”

  “这是给我的”崔寄梦惊讶,甚至忘了留意他从前在她跟前提长公主都只说殿下,这是头一遭说“母亲”,只颇受宠若惊道“多谢殿下和表兄赠琴。”

  谢泠舟点头,道不客气,又问“不知可有幸听表妹为我抚琴一首。”

  崔寄梦得了一架好琴,心里感激,抚了一首平沙落雁,因为太久未碰琴,略显生疏,一曲终了她赧然笑笑“我许久未操琴,也不知可有错音,望表兄指点。”

  她不过是客套话,谢泠舟却当了真,琢磨了片刻,淡道“有两处错音。”

  说罢他在她身后微微俯下身,双臂将她圈住,十指拨动了几下琴弦。

  崔寄梦被他圈住了,离得太近了,甚至隐约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她一动也不敢动,更没了听琴的心思,脑子里不断在想,他这是有意的,还是无心之举

  谢泠舟示范后,收回了手,在她后侧温言道“表妹再试一遍如何”

  崔寄梦讪讪道“抱歉,我方才并未瞧清,可否劳烦表兄再来一次”

  她说着要往一侧避开,可谢泠舟比她还要快地伸出手,崔寄梦只得被他圈在怀里,分毫不敢走神地看着。

  他收回手后,她照着他所指点的弹了一段,因不大确定,遂回头看向他。

  却看到谢泠舟坐在她身后右侧,正凝视着她,见她回头,视线仍不避开。

  崔寄梦怔然与他对视着,只觉得他的目光越来越深邃,让她心惊,却又挪不开眼,宛如被无形的东西牵引着,要她看着他。

  她这才留意到,谢泠舟生了双桃花眼,只是这双眼平时总过于冷淡,无法与含情脉脉扯上半分联系。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崔寄梦看见他长睫似乎是颤了颤,而后目光定在她唇上,她霎时心跳杂乱,慌乱地回过头。

  身后的青年宛若无事发生,淡道“学得很快,但火候尚欠了些。”

  他说罢还像方才示范时那般,伸出手从身后侧环住她,在琴弦上拨弄了两下。

  这回离得更近了,崔寄梦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的,可回头一看他神色坦然自若,哪像是刻意亲近

  同方才的对视好像是她的错觉,崔寄梦强迫自己静下心,可再次尝试时,指尖却在微微发抖,偏生还被他瞧见了。

  “表妹在发抖,可是很紧张”

  这不是明知故问

  崔寄梦索性破罐子破摔“表兄离我太近,我不大习惯如此。”

  谢泠舟轻笑了下,往一侧挪开了,崔寄梦刚放松稍许,却听他轻描淡写道“抱歉,情难自抑,这才有所冒犯了。”

  她愕然回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

  “表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泠舟挑眉,答非所问“先前表妹占了我一个便宜,不知我可否讨回”

  崔寄梦不解回头,谢泠舟朝她低下了头,又是和方才一样的目光,她似乎知道他指的占便宜是何事了,明明该避开,可她却鬼使神遣地等着了。

  谢泠舟又问了她一次“可以么”

  崔寄梦偏过头“表兄,你是认真的么是情之所至,而非一时兴起”

  谢泠舟笃定点头。

  “是情之所至,你可愿意”

  崔寄梦被问住了,许久才道“我想要的是两情相悦,若表兄只是对我有好感,不妨再冷静冷静。”

  “那表妹你呢”谢泠舟目光追随着她,“你当初误解话本时,是只想成全我,还是因为心里也有我”

  崔寄梦蹭地站起身,“表兄希望我如何回答,无论缘由是什么,我已经难堪了一次,不想再难堪第二次。”

  谢泠舟亦缓缓起身,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是后者,如今我贸然亲近,亦是出于后者,那么表妹的答复呢”

  崔寄梦面上红晕浮起,声音细若藕丝“我我也是后者。”

  她看到谢泠舟走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形在她跟前投下一道阴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她不禁后退一步,却被他步步紧逼,直到背后抵上松树的枝干。

  “既如此,先前的债我便讨了吧。”

  青年话音刚落,预想中会落在她面颊上的吻却落在了唇上,崔寄梦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停留在唇上。

  她头一次被男子亲吻,这人还是她的夫婿,让她悸动的人,崔寄梦浑身发软,感觉快要站不住了,只得揪紧了他的前襟。

  谢泠舟慢慢松开了她,略带愧意道“抱歉,我要的债似乎过多了。”

  崔寄梦双眼水雾氤氲望着他,不知他为何明知故犯,还要假惺惺说这么一句。

  果然,谢泠舟挑了挑眉说“没办法,表妹再讨回来吧。”

  他撑在树干上的手忽然托住崔寄梦后脑勺,将她按向他,双唇再度相贴。

  崔寄梦只觉脑子愈发混沌了,不止因为亲吻夺了她的呼吸,更因为错乱。

  相处数月,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清冷端方的君子,至少不会这般强词夺理。

  时值初冬,天气寒凉,崔寄梦趁着喘息的功夫,上气不接下气道“表兄,我冷”

  她是想借此推开他好静一静的,可身子陡然一凌空,她被拦腰抱起,再度回过神时,人已躺在榻上。

  谢泠舟撑着手臂,将她圈在方寸之地里,哑声问“还要继续么”

  崔寄梦摇了摇头,可望到他殷红的薄唇,她竟是被蛊惑了,竟点了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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