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65节_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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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65节

  对方也出手。

  磁场异常、电闪雷鸣、湿空气……所有的一切聚集在一起,碰撞、交织……死亡谷本就是名副其实的“地狱之门”,此番两边阵法加成,更是雷霆万钧。

  一道道天雷劈下,夹杂狂风暴雨,天空中雷声轰鸣,一下一下,狠狠地打在死亡谷中。

  谷中的两方人,一边护住自己不被雷劈,一边利用对方躲避雷劈的空隙,快速出手。

  刀、剑入肉的声音,痛呼的声音、打雷暴雨的声音……皇上都没听见。

  一只胳膊落在湖里,激起一片水花,一条腿落在皇上藏身的身侧,皇上没看见。

  皇上躲在昨天看好的一个暗沟里,运起来龟息之法,挂在一块石头上,和一块石头没有区别。

  暗沟下是是一处天险、万丈深涧,绝壁相对,怪岩嶙峋。天雷在头上响,暴雨从头上落下;湍流不息的河水,在深邃险峻的幽谷中急湍喧泻,喷涌咆哮,不断地激起层层雪白的浪花,发出阵阵雷鸣般的轰鸣。

  皇上的耳鼻喉五感,全副身心,只有徐景珩的动静。

  徐景珩没有内力,但论及阵法、他丝毫不输给天机门门主。

  甚至更强!

  死气弥漫,乌云笼罩整个山谷。

  山谷的雷势偏向于文老先生一方,六个大能明显开始落下风!

  天机门门主不需要顾忌六个大能的性命,徐景珩要顾忌自己好友的性命,出手毫不保留。

  文老先生四个人,在天雷的协助下,招招致命。六个大能都四肢分散,躺在地上的时候,对面山丘上的那道人影,飞出红日之外。

  他的手里,一把弧月形的长弓还没拉开,龙吟之声响彻山谷。

  徐景珩的目光,依旧安静。

  万年一木做弓胎;万年雷鳞蚕丝做弓弦;上古大龙无法成神的愤怒之舌,做弓柄……

  沉睡万年的往生弓,在天机门门主的手里,面对他,激起血性,发出绵延不绝的龙吟之声,弓柄变得血红,隐隐颤动,仿佛那死去的千年大龙重又复活。

  上古神兵·往生弓在他的瞳孔里,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拉开,直至满弦。

  天机门门主英俊的面容上,平添几分令人心悸的杀气。

  徐景珩很坦然。

  生和死,情和义,谁能真正看透?

  越是绝顶聪明身负绝艺的人,越是不能。

  陶渊明以桃源的姿态写诗词,张三丰教徒弟代为行走江湖,天机门门主要维护天道正轨,徐景珩要改变大明命运……

  他是。

  他们,都是。

  两个人,遥遥对视。

  他的心,突然静极,天地万物都远去,又都在心间。

  五色祥光混紫烟,群仙时醉卧花眠。

  横空出世徐景珩,搅得周天彻寒。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天机门门主的一箭发出去,改天换地,泯灭一切生机。

  日月倒转,山川震动、生命终结,万物灭亡,这是真正的终结。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

  没有转机,没有生机

  只有一个字,很简单的字──死!

  流金铄石的阳光,其红如血。

  徐景珩站着不动。

  往生弓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杀气,一经发出,不死不休,世上没人可以躲开这一箭。

  天机门门主拼劲全力的一箭,世上更没人可以躲开。

  徐景珩,更躲不开。

  朱载垣蓦然心疼的厉害,疼的他无法呼吸。

  徐景珩没有内力,刚刚一番比斗,耗尽身体仅存的一丝生机,他本身,已经是即将呼吸停顿。

  文老先生、青衫客、绯衣门主、红衣侠,一起不顾生死地朝他冲。

  天地一片黑暗,他立在黑暗中,和黑暗融为一体。

  太阳遁去,圆月高悬。帐篷在狂风暴雨面前倒下,没有遮挡,一轮轮闪电变成血红色,劈在他的身上……

  天机门门主,这一箭的时机太好。

  注定,徐景珩今天,魂飞魄散,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借助天象,打出最后两道天雷,阻止四个好友和朱载垣的冲势,双手以比箭还快的速度结印,周身发出淡淡的光芒……

  他人在虚无中,感受生机不断消失,往生箭的杀机,箭矢进入身体那一刻的幻影。

  天机门门主疯狂大笑。

  四个好友明知道没有作用,疯狂地用尽一切办法保住他更多的魂魄。

  朱载垣冲到他面前,只来得及看到他一个眼神,以及他即将断绝的生机。

  朱载垣猛地“拔”出来这支箭,狠狠地插在自己心口。

  第97章

  天地咆哮。

  昆仑山震动。

  整个大明龙吟不停。

  雷声轰轰,白天变成黑夜,一道道闪电照耀大明亮如白昼。

  所有大明人一起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天道的天雷闪电不要命地劈。

  天道最想劈死朱载垣,却要先救朱载垣,恨的只能胡乱发泄。

  朱载垣那一瞬间,完全条件反射。

  他直觉,这是唯一救回徐景珩的办法。

  即使天道任由他死去。

  即使他真的死了,也比眼睁睁地看着,徐景珩死在自己的面前好——大不了,一起投胎,一起去大汉吃陶罐煮豆子。

  一道紫色天雷落在徐静珩的身体上,即将散开的魂魄归于死去的身体,他吐出一口鲜血,无法形容面对朱载垣的那一刻。

  一辈子,徐景珩从来没有这般慌乱。

  无数人死在他的面前,无数人死在他的身后,也有人死在他的怀里。

  可他从没想过,今天要面对自己养大的孩子,这般模样。

  朱载垣倒在他的身边,感受身体和灵魂的疼痛,迎着徐景珩“气活过来”的目光,更愤怒,更倔强。

  骄纵·朱载垣,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徐景珩如此了无遗憾地死去。

  他“拔”出来那只箭,插在自己的心口,完全不顾后果,只想激发徐景珩的求生欲望。

  他不知道,徐景珩终究是,无法不顾及一个孩子。

  临终之际,唯一的念头是,不管朱载垣将来做什么,开心就好。他相信朱载垣是一个好孩子。

  而如果真的还有一次时空倒流,若他不在,这个孩子还会不会出生?

  他不忍心。

  他放不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朱载垣如此动作。

  看着朱载垣心口的那支箭,鲜血一丝丝地流出来,泯灭之力一丝丝地焚烧灵魂,他的心,痛,灵魂都是燃烧一般的痛。

  他想说句话,嘴唇抖动,嗓子哑掉一般。他想伸手摸摸熊孩子的脸,手抖的厉害,又怕碰的他疼。

  所有的从容镇定都破碎,所有的安静都不在,痛苦、气怒、心疼……所有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叫他痛不欲生。

  大明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天机门门主面对这一切,直接疯了。倒在天道发泄的天雷下,魂飞魄散。

  文老先生、青衫客、绯衣门主、红衣侠,叫朱载垣的动作吓得脸发白,一起不要命地给朱载垣维护生机,一边大喊:“徐景珩,你快救朱载垣,大明要塌了。”

  徐景珩听到,又没听到。

  大明要塌了。

  他的世界也要塌了。

  朱载垣用目光告诉他,不答应活着,那就一起死。

  徐景珩的全副身心只有朱载垣心口的那支箭,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凭借本能施法,拼尽全力,接住一百道紫色天雷。

  三天三夜,徐景珩,用禁咒,救回来朱载垣。

  盖棺岂可轻定论,千秋功罪孰可评。

  世人皆知吾所为,岂料所愿藏所行。

  皇上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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