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_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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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被闻驭舔着后颈,Alpha的信息素源源注入皮肉,令Omega腺体刺激紧绷,撕扯得方青宜头颅神经剧痛。很快,他的腺体分泌出大量极不稳定的信息素。

  信息素的失控释放令方青宜陷入类似发情的状态。他耳膜嗡鸣,汗如雨下,根本听不清闻驭在说什么,甚至分辨不出现实与幻觉。后颈猛地一痛,排山倒海的快感灭顶而至,方青宜霎时被情欲击穿,抵死仰头,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

  Alpha把牙齿咬进了他的腺体,同时,大股温热jīng•yè灌入体内,把他腹部撑得鼓胀。

  遗憾的是,方青宜的腺体不完善,不能像其他正常的Omega一样被Alpha顺利标记所以闻驭的行为,与其说在标记他,不如说在掠夺他,或者说,惩戒他。

  即使如此,方青宜四肢百骸依然席卷濒死的震颤。

  房门把世界一分为二:房内是激烈的交合,房外是沉凉的夜色。

  在更早之前,早在方青宜被推到桌上,从后面被闻驭插入之前,陆临野就仓惶往后退,颅内嗡然乱响。

  当他看清房内景象的瞬间,房间里的Alpha敏锐地察觉什么,转过头,锋利目光射向门外暗处。

  台灯光线很暗,掉落在地,只扩散小小一圈光晕,门外则是雾气弥漫的暗。闻驭即使转头,也未必能看见外面站着人。但是,陆临野还是瞳孔一震,像越轨的罪徒,慌张逃离了那道摇晃不休、撕裂视觉的门缝。

  夜色寂静,陆临野独自走过一条条空荡无人的街道。高悬天幕里仿佛躲藏一张面孔,拨开黑暗的帷帘,窥视这个深夜独行的少年。

  凌晨两点,陆临野才拖着脚步到家。

  房间里没开灯,电视机还亮着,正重播肥皂剧,张红霞听见门响,从沙发上坐起来,忐忑看向自己儿子。

  小野你去哪了?

  陆临野没有吭声,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后半夜,陆临野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口灼烧,皮肤滚烫,浑身热得厉害,却不停地冒冷汗。他咬牙硬扛,经历了漫长如一辈子的夜晚,直到晨曦微光划开夜色,他的高热症状才稍微缓解。

  窗纱被风吹动,凉意掠过他的额头与手臂。陆临野躺在床上,目光定定落向窗外天空,忽然懂得了一件自己以前不懂的事情。

  方青宜身上,那股甜美缱绻,令他忍不住想要细嗅的味道是什么。

  是Omega信息素。

  茉莉的柔和清香,夹杂一丝薄荷的清冽。

  好闻极了。

  陆临野抬起手,在空中晃了晃,试图去捕捉清晨的光线。但是他一攥拳,却扑了空,什么都没有抓住。他把手覆在额头,疲惫地闭上眼睛,意识很快坠入晃荡的深海。视线里出现一个模糊人影,他伸手想要碰触,人影倏然消失,只剩明晃晃的日光,刺痛他的视网膜。

  那一晚,十七岁的陆临野完成了腺体分化:一个少年Alpha。

  第52章

  叮咚伴随门铃声响,蒋和从堆得到处都是的纸箱中大喊:进来吧,门没关!

  一个人推门进来。

  来人眉目俊美、身段高挑,穿一套质地与剪裁极好的正装。他气质温文又疏离,与房间里乱糟糟的景况很不搭界。

  蒋和抬抬镜框:青宜,我正在整理文件,你随便坐。

  方青宜环顾四周。不大的房间里,堆满大小纸箱与文件材料,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他于是站在原地,看向埋头忙碌的蒋和。

  蒋和也不把方青宜当外人。室内开了暖气,他热得出汗,解开衬衣扣子,露出里面洗得变形的老头背心,西服裤腿也很没形象地卷到膝盖,一点律师的职业体面都没有。

  方青宜倒也不在意,耐心等蒋和把手头的东西整理完,才开口说:这就是你的工作室?

  如果说诚誉是奢侈品满目的大商场,那蒋和的工作室,就如同售卖便宜货的路边摊。

  蒋和满不在乎地站起身,在裤腿上蹭掉手上的灰,带方青宜参观他租下的这套工作室:很好啦,你看,这里头居然还带浴室和厨房,外面一间屋用作办公室,最里面的我打算当卧室用。上下班不用路上跑,多舒服!

  方青宜闻言,摇头笑了笑。大学时,蒋和的想法便跟很多人不同。他想尽办法赚外快,本身却缺乏虚荣心与物质欲。很多人觉得蒋和怪,明里暗里挤兑他,蒋和依旧我行我素。现在看,毕业多年,蒋和的脾性还是没有变。

  给你看看这个。

  蒋和从桌子上找出一个很厚的黑色卷宗,没再绕弯子,直接递给方青宜。

  方青宜接过卷宗,目光快速扫过,有些吃惊地看眼蒋和:你要做集体诉讼?

  对。

  方青宜重新审阅案情资料,表情愈发严肃:太困难了,即使受害人集体起诉,但对方是大型财团就你一个人,怎么跟对方的律师团队斗?

  他皱眉说着,注意力完全进入了这起复杂的案件中。蒋和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没留心,应付地嗯了一句。

  蒋和突然用力拍拍方青宜肩膀:我说,你从诚誉辞职,跟我一起干吧!

  方青宜一顿,慢吞吞确认:什么?

  如果在场有第三个律师,听闻此话,一定大惑不解,认为这个叫蒋和的人脑子有坑。诚誉是本市排名前列的大律所,他凭什么让一个跻身大律所的律师辞职,跑来这种杂牌工作室?

  然而发出邀请的本人,却一脸理所应当,丝毫不认为自己提出了非分要求。

  蒋和看着青宜,认真说:大律所我也待过的,我这人脾气,你也知道,没待两个月就待不下去,主动写辞职信走人了。我待不下去的地方,我相信你也不会做得多开心。我们两个一道,做点更有挑战、有意义的事,怎么样?

  夜深时分,商务轿车缓缓停在铁门外。

  闻驭从车里下来,经过房前的小花园。一簇星火落入眼角余光,闻驭脚步一滞,转头望去,发现方青宜坐在户外椅上,一个人默默抽烟。

  方青宜似乎有心事,烟夹在手里,抽得很慢,半天才抬起来放到嘴里吸一口。烟雾化入夜色里,方青宜若有所思,闻驭站在他旁边都没察觉。

  闻驭俯身,按着方青宜手指,替他抖了抖烟灰。

  方青宜恍然回神,诧异看向闻驭。

  你什么时候在旁边的?

  刚刚,闻驭说,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方青宜说,想到闻驭不喜欢烟味,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

  出神的时候不觉得,思绪一回笼,深夜的寒意很快爬满方青宜全身。他站起来拢紧外套:很晚了,先进屋吧。

  怡怡。

  嗯?

  方青宜刚要询问,视线忽被高大的人影遮挡,后脑勺被一双手往上扣,闻驭低下头,毫无征兆地重重碾过他的唇。

  闻驭吻得用力,舌头撬开他的牙齿,往口腔深处扫荡。方青宜有点发愣,任由闻驭卷起他的舌头,在口腔里交缠、翻搅,水声如浪潮拍打耳膜。

  闻驭的舌尖有一层薄薄酒气,伴随接吻的深入,方青宜仿佛也染了醉意,眼尾发红,脑子昏昏沉沉,情不自禁勾住闻驭脖子,让两人的唇齿更密不透风地纠缠。两人站在夜色里,烟草与酒精混杂在一起,令原本缱绻的吻逐渐狂热、激烈。

  方青宜舌尖发麻,口水控不住地从嘴角流出,张开吻吮得殷红湿漉的唇,喘息不止地软在Alpha怀里。

  闻驭微微移开面庞,用指腹揩拭干净方青宜嘴角莹亮的液体,嗓音暗哑问:还冷吗。

  也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局促,方青宜脸色发红,幅度很小地摇摇头,喘着气没有说话。

  他跟闻驭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两人zuò•ài时,情欲汹涌,迫不及待让身体的每个部分,包括唇舌,都死死缠在一起。

  可是,在不zuò•ài的状态下,闻驭吻他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当方青宜起床后,走去厨房倒水喝,或者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又或者从跑步机下来,准备去冲澡,闻驭会突然把他的脸掰过来,或轻或重地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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