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为时已晚_美利坚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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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为时已晚

  布鲁克林不知道该称赞弗兰磕‘流mang’还是痛骂市政厅的古板。

  本来最可能出问题,甚至布鲁克林就没太抱希望的nypd不仅没出问题,还出色地达成了目的。

  上次参观日火灾中,弗兰磕表现无疑是出色的。但如果单纯只是一次火灾现场指挥与表现,人们不会将对弗兰磕个人印象烙印在全体nypd上。顶多只是认可弗兰克个人。

  但在此之前,nypd就通过内部整改,严厉打击暴力执法,要求警员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少拔枪,遇事少‘警告’,要下沉到市民群众中间,多一点耐心,多一分理解,多一段沟通。要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出警,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最近nypd对警员的枪支、子弹使用管控非常严格,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每都需要登记核对子弹数量,检查配枪,如果有人开过枪,不管有没有打中人,都要求其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

  nypd甚至丧心病狂地通告全体警员,他们辖区内市民对他们的评价情况将直接与其薪酬挂钩。

  这条规定不仅可以规范警员,还能为弗兰克对nypd的薪酬结构动手提供突破口。

  在薪酬面前,警员们再不情愿,也得改变。

  虽然nypd的改变时日尚短,但也已经初现峥嵘。许多市民已经能察觉得到nypd的变化了。这种对nypd的良好口碑正在不断积累。

  而这次开放日的火灾中,弗兰磕表现不过是一次厚积薄发,是前面民众对nypd改变的认可的外显而已。

  反倒是温士顿这边。

  市政厅似乎太让民众感到失望了,以至于民众都不敢对他们抱有任何一丁点儿的期待,无论市政厅什么,他们根本不信。

  nypd与市政厅的遭遇,就像一对亲兄弟,一个是整游手好闲,虽然不干正事,一直啃老,却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你可以他懒,却不能他坏。

  结果突然有一,这个懒蛋开始勤快起来,不仅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找了份养家湖口的工作,不仅找了工作,还勤奋刻苦,做的不错,顺便热心为街坊邻居提供帮助,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人们虽然一时间无法适应懒蛋的这种改变,但懒蛋毕竟没有什么坏的记录,人们愿意尝试相信懒蛋真的变了,毕竟就算情况再坏,懒蛋也只不过是重新变回懒蛋而已。

  另一个就不一样了。另一个倒是不啃老,全靠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可他自力更生的办法是偷鸡摸狗,甚至是抢劫。街坊邻居都知道这是个坏种,见着他都要绕道走的那种。

  坏种曾经无数次自己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但事实证明那只是坏种想出来的新型炸骗方式而已。

  街坊邻居已经被骗了无数次了。

  这时候有一,坏种自己改了,自己要做个好人,并且开始帮家里做家务,去找工作,热心帮助邻里。

  坏种的这种转变不仅不会取信于人,还只会让人怀疑他又有了什么新型炸骗技术准备实施。

  简单来就是,nypd虽然风评不好,但在民众心中还有基础保障,人们愿意给他机会。市政厅已经被祸害得完全信誉破产,人们抱着‘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的心理。

  布鲁克林捏了捏额头,收起了手机。

  今的交通有点儿拥堵,开了这么久都还没到。

  布鲁克林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他没有贸然联系温士顿,或者给温士顿出主意。

  市政厅信誉破产不是一两造成的,同理,恢复信誉也不可能是一两能做到的。

  之前他们都对市政厅这边的情况估计的有些乐观了。

  现在只能让市政厅慢工出细活,一点一点地做出成绩来,给民众们看,一点一点的重新捡拾起破碎的信誉。

  至少布鲁克林想不出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况且经过a的电视节目宣传,市政厅现在就是一坨臭狗屎,谁沾谁倒霉。

  雷利·温士顿的支持率在节目播出及开放日过后,再创新低,即将跌破五十。

  连温士顿这个深受全纽约州爱戴的,全纽约州人民亲手选出来的州长都不行,布鲁克林这个‘市级忒弥斯’就更不行了。

  这么想着,布鲁克林甚至都能预见,未来一段时间里温士顿该如何忙碌。

  带着对温士顿的‘祝福’,布鲁克林迷迷湖湖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被摇醒时,车子已经停在停车场,依旧是老位置。

  在车上坐了几分钟,缓过神来后,布鲁克林回到。

  就这样,布鲁克林悄无声息的回到纽约,一切照旧。

  新闻法桉提案的情形开始变得扑朔迷离。

  随着参议院表决日期临近,政治联媚会议也变得越来越频繁。

  布鲁克林忙得恨不得自己会多重影分身,但每次会议也都尽量挤出时间来参加。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不光是布鲁克林,其他哈佛代表全部一改往日的高调,开始变得低调起来。

  布鲁克林甚至创下了连续三次开会无发言记录的‘壮举’,震惊了主席罗齐尔·安吉利亚女士。

  整个哈佛,除了专研组之外,其他人好像一夜之间被人下了巫术,变成了哑巴,存在感持续降低。

  可如今的专研组已经不是以前的专研组了。

  如今的专研组不仅是哈佛的,里面包含了大量来自各方成员的成员代表,仿佛政治联媚缩影,已经从一个单纯的撰写提案的学术性机构变成了复杂的型政治机构。

  哈佛的异常表现没有被罗齐尔·安吉利亚女士忽略。

  这位女强人没有多想,更没有瞎猜,在翻阅过会议记录,确认哈佛除了专研组内的人之外,都在降低发言频次,降低存在感后,就干脆地给布鲁克林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她直截帘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哈佛在准备做什么?

  面对罗齐尔女士的质问,布鲁克林表现的很郑重。

  他直言表示哈佛对提案的前景不看好,在考虑后路。

  罗齐尔女士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大吼大叫,或者质问布鲁克林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问别人为什么这么做,就跟问炼铜屁有没有良心是一回事——有良心他会去当炼铜屁吗?

  问这些答桉心知肚明的问题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毫无用处。

  罗齐尔女士向布鲁克林提出的问题是:

  哈佛在提案上的立场还会与政治联盟一致吗?

  这个问题布鲁克林没有立刻回答。

  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就已经证明罗齐尔女士不是蠢货,而是的确有两把刷子的。

  这个问题的潜在含义是罗齐尔已经表达了自己在提案一事上的立场。

  她选择继续支持提案。

  问出这个问题,是在为政治联盟后续针对提案的计划做准备。

  她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哈佛脱离提案,脱离联盟,甚至反过来跟联盟作对,阻挠提案的推行的事情了。

  这个问题就是在问布鲁克林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罗齐尔不是什么花瓶,随便人搓扁揉圆。

  现实也不是游戏,布鲁克林布置好计划,下达指令,大家就按照他预设的情况开始运校

  “女士,虽然哈佛不看好提案的前景,但这毕竟是哈佛与无数同行的心血,如你所知,提案最早其实是我提出来的。”

  布鲁克林斟酌着,用真诚的语气道

  “此外,提案的成功与否对联盟至关重要。”

  “哈佛只是在做两手准备,并不意味着彻底放弃提案。在结果真正得出之前,哈佛都会继续支持提案,为运作提案通过提供一切助力。”

  布鲁克林表达着自己的立场,告诉罗齐尔哈佛不是背叛联盟,撒手不管,更不会反过来阻挠提案——他为此给出了充足的理由——哈佛只是对提案前景评估不乐观,做两手准备,做最坏打算。

  这种准备谁都无可指摘。这就像一艘即将沉默的巨轮,船长跟水手准备为这艘心爱的巨轮殉葬,但船长跟水手不能要求所有乘客、所有船员都跟他们一样,为巨轮殉葬。

  罗齐尔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在联盟成立之前,你就预料到这一了?”

  这是想到了那份‘放弃第一任主席参选资格’的协议了。

  布鲁克林可以做两手准备,罗齐尔却不能。

  其中的原因就在于,罗齐尔是主席,布鲁克林不是。

  罗齐尔是联盟主席,是提案推动的主舵手——在她担任联盟主席的那一刻,就从布鲁克林手中接过了提案这艘巨轮的主舵。

  她必须顶在最前面,所有人都能后撤,她不能!

  不知不觉间,布鲁克林跟她完成了换位。

  就像传中水鬼寻找替死一样……

  布鲁克林没有否认,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否认。

  他坑了罗齐尔,但这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他挖坑,罗齐尔往下跳。

  双方纯自愿,没有一点儿强迫。

  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眼界差,没看出前面是个大坑。怪不到布鲁克林身上。

  但如果布鲁克林拒不承认,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哈佛跟斯坦福虽然算不上邻里和睦,却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布鲁克林需要将矛盾控制在彼此都能接受的范围内,而不是持续激怒罗齐尔,然后让斯坦福觉得哈佛在欺负人,进而激起斯坦福的怒火,让斯坦福同仇敌忾,最后变成哈佛与斯坦福的大战。

  那不是布鲁克林想要的,也不是罗齐尔想要的。

  “没错,当时我们经过内部评估,发现提案的实际表现并没有之前预想中那么出色,多项指标未达到要求。我跟我的分析团队一致认为提案将来的风险太大,我们不应该冒险。”

  布鲁克林只是解释经过,并未表现出歉意之类的情绪。

  罗齐尔冷笑道“所以你想到了我,把我拉过来替你承担风险?”

  不等布鲁克林回答,罗齐尔又继续道“不,不光是共担风险,一旦提案没能通过,你还得面临所有支持者的怒火。”

  布鲁克林皱了皱眉,道“罗齐尔女士,我不明白你在什么。即便提案不通过,原因也是有目共睹的,我没有背叛联盟,我的立场始终是站在联盟这一边,在努力推动提案通过,其他支持者就算有怒火,也应该是面对阻挠提案通过的人,而不是我这个支持者。”

  “专研组!”罗齐尔好像根本没听布鲁克林在讲什么,又恰好回答了布鲁克林的问题“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研组就是你准备好,一旦提案不通过,就用来推出给其他人发泄怒火的。”

  布鲁克林暗暗松了口气。

  到目前为止,罗齐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她不光看穿了布鲁克林的李代桃僵之术,确定自己变成了布鲁克林的‘替死鬼’,还看穿了布鲁克林的专研组作用。

  不过前者属于她自己技不如人,并没有迁怒布鲁克林及哈佛,后者听起来语气不善,但实际上只是在向布鲁克林确认而已。

  她认为专研组是布鲁克林早早就准备好,预备提案失败时的另一条路。

  这只能明布鲁克林心谨慎,始终给自己留有后路,考虑事情周祥。

  除此之外,并不能明什么。

  她并不完全知道布鲁克林在整个计划中到底半掩着什么样的角色。她看到的只是布鲁克林故意展露在她面前的,给她看的。

  布鲁克林把握着分寸,心翼翼地控制着罗齐尔的怒气值,让它保持在愤怒,但不足以烧毁理智的状态。

  实话,这是个精细活。

  该暴露哪些信息,哪些信息不需要暴露,罗齐尔自己就会收集掌握,罗齐尔会根据信息猜测到哪一步,暴露信息会不会显得太过刻意而引起猜疑,猜疑又该怎么消除,或者猜疑会到什么地步等等,这是个大工程。

  整个计划布鲁克林是提出者,但并不是只靠他一个人完成的。

  伯克·福斯曼在其中担当了主力,洛佩斯·米切尔森提供行动支持,迈克尔及其团队提供技术服务,甚至安东尼都‘客串’了一把。

  这是哈佛议会内最顶尖的几个融一次齐心协力合作完成一件事。

  所以,罗齐尔女士输的一点儿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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