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床榻上美貌妇人沉沉……_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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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床榻上美貌妇人沉沉……

  床榻上美貌妇人沉沉地睡着,青丝散落在软枕上,眼眸紧闭,干燥唇瓣紧紧地抿着,光影下蹁跹浓密的眼睫轻颤着,额间还不断沁着粒粒细汗,仿佛陷入了某种噩梦一般。

  “夫人,夫人……”

  耳侧传来熟悉的呼喊声,终于还是将陷入噩梦中的妇人唤醒,妇人眼睫颤颤睁开,迷蒙了片刻,才半阖眼眸笑道,“我没事……”

  春彩心焦地抚了抚夫人的额间,见并没有发热才有些安心,却还是担忧,忙道,“夫人,我去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阮秋韵摇了摇头,笑道,“我真没事。”

  春彩无法,只得小心翼翼地扶着夫人从床榻上坐起身,见夫人面色已经恢复,才松了口气,小声道,“夫人方才一直在唤着表小姐的名讳,可是心里想着表小姐了?”

  妇人垂睫,脑海里还浮现着这几日里常梦到的情景,她定了定神,才勉强笑道,“是有些想了,毕竟,也是有两日没见了。”

  这两日生出的事让她又惊又惧,心力交瘁间精神亦是有些萎靡,所以也没有去过赵府看筠筠了。

  “夫人既挂念着表小姐,不如便去见见表小姐,亦或同表小姐一同出去走走。”春彩笑道,“夫人同表小姐这么多年不见,想来表小姐亦是挂念着夫人的。”

  同前朝相比,大周如今的风气也还算开明,并没有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未婚的女郎亦是可以上街玩耍的。

  阮秋韵有些意动,她倒也并非一定要同外甥女去哪里玩耍,只是想着梦里带着血色的一幕幕,心里还是想着见一见筠筠。

  阮秋韵想了想,道,“春彩,你下楼问一问掌柜,就问我能不能借客栈的伙房一用,我想弄些吃食。”

  春彩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很快应下,在确认夫人身子并无不适后,转身下了楼……

  ……

  “姨母会在盛京留多少时日啊?”

  吃着姨母亲手制的美味菜肴,赵筠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眸,她咬着竹箸,看着正坐在软榻上含笑看着自己用食的姨母,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个问题让阮秋韵怔了怔,她看着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神色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忐忑的小姑娘,含笑着反问道,

  “你希望姨母在盛京待多少时日?”

  自然是越久越好。

  只是这话,赵筠却是不会说的。

  如今姨父已经不在了,想来卫家还有许多家业要姨母去打理,卫家才是姨母这么多年生活的家,她不能这么自私,要姨母独自一人留在盛京陪自己。

  这般想着,赵筠却觉得自己心绪还是有些乱了,也觉得案前的饭食都失了味道了,玉箸戳着碗里的米饭,垂着脸,不吭声。

  不过才堪堪满十五岁的小姑娘,却已经将满腹的心事都藏在了心底,阮秋韵有些心疼,温声道,

  “姨母也是难得来盛京一趟,一时半会儿还是不会离开的。”

  说着,便拿起一旁的竹箸,往对面女郎碗里添着菜,姨母做的菜肴都是自己爱吃的,说的也让自己安心,赵筠笑地眼眸弯了起来,喜滋滋地嗯了一声,又垂头吃着姨母夹过来的菜肴。

  外间传来走动的声响,正柔和地看着外甥女吃着朝食的阮秋韵侧眸往外看,却见外间来了几位灰衣奴仆,手里端着几个食盒,正躬身站着,为手的是一位嬷嬷。

  这位眼熟的嬷嬷上前两步,福身行礼,笑道“阮夫人好,三姑娘好,大夫人得知阮夫人今日上门,特意让奴送来了一些新做的点心。”

  说着,身后的几个奴仆躬身上前,将几个食盒置于圆案上打开,几碟糕点映入眼帘。

  糕点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几个花瓣状碟子上,梅花糕,枣酥,荷花酥,糖果子,板栗糕……各色各样,小巧精致。

  待几个奴仆退下,李嬷嬷才继续笑眯眯道,“这是伙房今日新制的,滋味正是可口,伙房才做好,大夫人便差奴送过来了。”

  赵筠竹箸停下,朝着那几碟看了两眼,抿了抿唇不说话,阮秋韵有些惊讶,而后起身感谢道,“大夫人客气了,还望嬷嬷替我谢过大夫人。”

  李嬷嬷笑得说着不客气的话,然后很快便躬身退下了。

  本来还算大的圆案又被几碟点心放地满满登登,色彩艳丽的糕点看起玲琅满目,阮秋韵细细看了看,又抬眸看了眼只闷头用食的赵筠,轻笑道,

  “正用着朝食,点心还是不宜多食,筠筠可不要贪嘴。”

  这般说着,守在两侧的翠云春彩两个小丫头很是机灵,上前便将几碟点心撤了下去。

  外甥女在赵府里住的院子,带着这一次,自己也已经来过三次了……感受到周身比前两次更加温暖的温度,阮秋韵唇角笑意淡了淡,看了已经被放置于外间的糕点,想了想,眉目蹙起。

  朝食很快便用完了。

  食具被收了下去,圆案上被置上了茶壶茶盏,那几碟糕点也被重新摆在了圆案上。

  刚煮好的茶汤咕咕直冒着着水气,茶叶在茶水里翻飞,茶香扑鼻,妇人执起茶盏倒着茶,清丽的眉眼氤氲在飘渺的水气中,更是温柔缱绻。

  赵筠端着茶盏怔怔地看着,看得脸都有些红,忍不住就扬起叹道,“姨母可真好看。”

  放下手里的茶壶,阮秋韵柔和地看了她一眼,面带宠溺道,“又贫嘴了。”

  女郎已经放下了茶盏托起了腮,闻言不甘心地嘟囔道,“我才没有贫嘴呢,姨母本就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女郎了。”

  说着还看向一侧站着的小婢,“你们说是不是,我姨母是不是你们见过的最好看的女郎?”

  翠云春彩怔了怔,俱也是笑开,然后异口同声道,“夫人(姨夫人)是奴见过的最好看的女郎了。”

  赵筠摇头晃脑,得意地仿佛身后都要长出了尾巴了一般,还看着亲姨母,一脸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的神色。

  阮秋韵轻笑,只得道,“是是是,你说说得都对,都对。”说着还伸出食指刮了刮外甥女的鼻尖,“我们筠筠也是姨母见过最好看的女郎,姨母最喜爱的女郎……”

  最喜爱的女郎……

  她是姨母最为疼爱的女郎……

  赵筠怔了怔,脸霎时泛起一阵阵的红,眼眸左右看看,在撞上姨母盛着笑意的清亮双眸时,不知所措般又捧起茶盏咕嘟咕嘟地饮了一大口。

  女郎不知所措的稚气模样实在可爱,阮秋韵就这般看着,笑纹轻浅,眼眸里带着浓浓的笑。

  成长路途中缺了爱的孩子,就用爱去包围她,成长路途中缺少夸赞的孩子,就用赞美去包围她……只有这般,以后才不会为了旁人的一丁点的善意,一头坠入了求而不得的深渊里。

  那本书里的内容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那个自己没有看下去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美满……

  没了她的外甥女后,在她的外甥女死后,显而易见的美满。

  阮求秋韵不愿再去想。

  桌案上的茶点香气扑鼻,大户人家在用茶的时候,常常用茶汤辅茶点,用做下午茶。阮秋韵在几碟糕点上看了片刻,用干净的帕子拣起其中一枚梅花酥,递了过去。

  赵府的伙夫不仅手艺好,手还特别巧,梅花酥被制成五瓣粉梅花的模样,中间缀着点点白芝麻作花蕊,小巧玲珑,香气扑鼻。

  正院送来的吃食,前几日她是不碰的,赵筠心里有些小别扭,却因着给自己递的是姨母,还是伸手接过了。

  “往日里也没有这些,只这几日每日都送……”身侧是最亲近的姨母,小姑娘也没有藏着掖着,只拧着眉,有些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自那日及笄礼过后,正院不仅送来了几箩筐的银丝炭,每日还常送来不少烧好的菜肴和新制的点心。

  几个叔母也是连日地上门,时不时还要遣人来问候一番,只不过是及笄后这几日的功夫,赵筠听着那些叔母说的关怀的话都快赶上前十五年了,就连那个平日里看不见她的父亲,也罕见地差人过来问了几句。

  阮秋韵又拣了一块糕点递给了自己身后的春彩,让她坐着吃,赵筠见状,也拣了一块板栗糕递给翠云,也让她坐下吃。

  妇人笑着看着女郎的举动,闻言柳眉轻颦,垂了垂眼睫,捻着茶盏道,“他们如此,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吗?

  赵筠吃着梅花酥,垂眉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被人关怀,吃穿用度都变了许多,还不用受欺负的日子,当然是要比以前的好的。

  梅花糕一片花瓣被吃下,小姑娘嚼着糕点,细细地想着,终于憋出了那么一句话,“……我只是觉得,好不自在啊。”

  太不自在了。

  特别是那些平日里正眼不带看自己的叔母,却围在自己身侧和声关怀时,就更加不自在了。

  他们对自己的好和姨母对自己的好是不一样的。

  姨母对自己的好,也只是单纯是因为自己是外甥女,所以给予自己无条件的爱,也像嫡母对大姐姐,两位叔母对另外几位姐姐一般。

  而他们对自己……

  赵筠眉头蹙成一团,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反正就是他们对自己那么好时,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听明白了外甥女话里的意思,阮秋韵眸色有些复杂,捻着杯盏的手微轻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突然的转变和刻意的讨好,总归是带着意图的。

  平北王。

  眸间的复杂情绪不断翻涌,那夜马车上男人低低喘/息中带着笑的话还犹如回荡耳侧,阮秋韵眉眼微敛,不再继续问下去,转而轻声笑道,“姨母做的饭食怎么样,你若是喜欢,以后姨母做了常送过来。”

  姨母做的自然好吃!

  赵筠很快就不去想那些了,眼眸晶亮,很快便肯定地点头,只是又想了想,却还是有些迟疑道,“……只是,会不会累着姨母?”

  姨母身子本就柔弱,准备膳食这样的事想必是辛苦的,赵筠拧着眉,正想拒绝,却见姨母已经伸手过来了。

  阮秋韵伸手揉了揉女郎的脑袋,唇角弯弯笑道,“又不是天天如此,怎么会累着。”

  妇人的柔荑温热柔软,动作又轻又缓,女郎又有些红了,只抿着唇笑了笑,低低应了一声嗯……

  回到客栈时,已经是申时了,天还未暗下去。

  客栈四周都有部曲守着,身披戎甲的部曲大多高大壮硕,手持刀剑看起来气势凛冽非凡,这几日不知吓跑了不少不明所以的行人。

  见不远处披着斗篷的妇人带着小婢缓缓走来,他们神色一凛,皆是收了刀剑垂首问好。

  林轩今日也在,他罕见换下了往日里花枝招展的华服,穿上一身玄色轻甲,见妇人带着婢女走过来,亦是有些忐忑地垂首问好。

  “林轩小先生好。”

  阮夫人一如既往地柔声有礼地问好,这却让林轩更加不敢抬头了,只觉得一贯胡说八道惯了的自己心里虚地厉害。

  阮秋韵并未注意到林轩的不对劲,带着春彩进了客栈,很快就上了楼,在上了楼后,看了眼自己对面的客房。

  当看到对面的房间关着门时,妇人心微不可察觉地松了松。

  她将春彩手里拎着的空食盒拿过,看着春彩笑道,“先回屋吧,小二应该很快就将晚食送上来的。”

  春彩敛眉,福身应是。

  妇人推门进了房间,将门栓栓好转身往里走,抬眸后神色一顿,轻缓的脚步停住。

  屋里没有点灯,因此这个时候,屋里已经是有些昏暗了,些许赤色的霞光透过只开了半扇的窗牗映入,落在圆案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坐在椅子上,面容陷入明暗中,看不清神色,手搭在圆案上,好似正百无聊赖地轻敲着。

  妇人愣住。

  紧接着手里的红木食盒猛地跌落在地,顶层盒盖开了,盒身东倒西歪,里头已经洗干净地碗箸也被尽数撒在了地面上。

  她面色微白,即便明知道客栈底下方全是对方的部曲,自己其实早已是避无可避,却也还是忍不住朝着身后退去,转身迅速将门栓拉开。

  “夫人见着褚某便想离开,竟是这般不喜褚某?”

  身后笑意盎然的男声传来,语调听起来竟似还有些委屈,妇人搭在门栓上的手停住,眼睫颤颤巍巍地抖着。

  就是不愿过去。

  可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已经两日未曾同夫人见面了,褚峻是牵肠挂肚,早有些受不住。此时见着丰腴美艳的夫人,只觉得这心底便好似窜了火一般,热意上涌,竟是片刻也等不得。

  夫人,他的夫人……

  只起身径直就来到背对着自己的妇人身后,眸色幽深地垂眉望着妇人带着颤抖的身躯,延颈秀项,腰肢似柳……只下一刻,有力的臂膀就环了上去。

  腰肢不盈一握,抱在怀里馨香满怀温香软玉,男人呼吸一窒,长臂一捞,而后疾速往回走,褚峻径直将妇人抱起来入了里室。

  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整个人被置于软榻上,回过神后,星眸又开始沁出泪。

  似想起什么,竟又颤颤抬眸看着对方一侧的脸,可屋里却是没有点灯,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大概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

  客栈准备的软榻本就狭小,妇人一人躺着也才堪堪足够,这上了两人便就更挤了。

  褚峻上了榻又径直将妇人抱在怀里,待注意到夫人的眸光后,竟抚了抚自己昨日被扇了一巴掌的脸,话里裹挟着浓浓笑意,

  “夫人那日打得不疼,印子倒是很快便散了,倒是让夫人手遭罪了……”这话听起来,竟还有些遗憾一般。

  担心外甥女,阮秋韵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得罪这样的人物的,可那天在马车上,她实在是心急,径直打了对方一巴掌。

  阮秋韵被他紧紧地搂着,动弹不得,心脏急促地跳动着,闻言也只是垂眉抿唇不吭声。

  不搭理人,像生闷气似的。

  褚峻挑眉,又低声道,“夫人莫恼,若是夫人欢喜,只管现在再给褚某来个几巴掌……”

  要印上重重的印子才好。

  妇人还是不吭声。

  褚峻亦不勉强,只将视线落在外间洒落一地的碗箸上,颇有些吃味道,“夫人,这是做了吃食,给赵女郎送过去?”

  阮秋韵垂睫,闻言顿了顿,只轻嗯了一声。

  “赵女郎好运道,竟能吃着夫人做的吃食……只是不知褚某何时才有这般运道。”男人叹着,听起来竟有些酸言酸语了。

  见对方提起外甥女,妇人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褚峻亦不在意,他锢着妇人的腰肢,幽幽甜香不断涌入鼻腔,脸又忍不住扎入了夫人的脖颈里,肆意吸吮着夫人身上香甜的气息。

  妇人被他拱地实在难受,忍不住朝着一旁侧了侧,咬着下唇,眸泛星点泪意,眼尾绯色,潮红自凝脂的肌肤逐渐浮现……

  “夫人…”

  不知多久,垂首的郎君终于舍得抬头了,眸光灼灼地看着妇人哑声带笑,“褚某想要为夫人制些衣裙,只是听那些绣娘告知,想要为夫人制衣裙,只是还缺一些……”

  缺些什么?

  男人举动的停下,让妇人混乱的思绪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阮秋韵又侧了侧眸,看着神色怪异的男人,心中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却见嘴唇殷红的郎君眸色幽深,轻轻俯身在自己耳侧,哑声笑道,“…这制衣裙,还需要夫人些许尺寸才是。”

  “我舍不得让旁人这般亲近地触碰夫人,夫人,不如就让褚某亲自为夫人裁量吧……”

  裁量尺寸…

  如何裁量?

  怎么裁量?

  阮求韵有些迷茫,可更多的却是不安,泛着泪意的眼眸眨了眨,细白的手指蜷着,唇瓣轻颤着想要问清楚一些,却很快就被男人从衣袍袖口出拿出了一样物什所吸引。

  长长地被圈成一团,上头还打着结,被拿出来后就散开了,甚至还弯弯曲曲地落在了自己的衣群上,这是……绳尺?

  当初家里制衣时,苏姨曾经也用过这个给自己度量尺寸,所以,所以这是……妇人心有些慌,可脱口而出的拒绝却是被堵住了。

  明明方才还是礼貌的轻询,此刻却又强势地容不得拒绝。

  昏暗的房间里,一方狭小的软榻上,粗手粗脚的郎君化身尽职尽责的“绣娘”,量好一个报一个,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量地不准确,还要重新多量几次。

  可又实在生疏,量地准确的竟比不准确地还要多,带着哑色一个个尺寸被报了出来,落在了妇人的耳朵里……

  ……

  无论那个朝代,百姓们对于身披戎甲的士兵,似乎都是会心存畏惧的……阮秋韵立于窗牗旁,看着底下因畏惧部曲私兵而宁愿绕道的百姓,抿了抿唇。

  “春彩,你可知晓,如果我要租赁下一个宅子,该怎么做才好。”犹豫了许久,阮秋韵还是轻询道。

  春彩正在用着烧开的水泡着热茶,闻言抬眸有些讶异,“夫人是想着,到客栈外头去住吗?”

  妇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手腕上带着些许绯色,有些失神喃道,“如今这般,住在客栈里,总归不好。”

  而且如果离开了客栈,住进了自己租赁下的宅子,也许不会这般放肆擅闯民宅吧……这般念头才出现,妇人就想起昨夜堂而皇之地待在自己房间里的人,心里满是不确定。

  可不管怎么样,起码还能不打扰到旁人。

  春彩想了想,道,“若是需要租赁宅子,得寻牙人才是。牙人都在牙行里,云镇便有,想来这盛京中亦是有的。”

  她这般说着,就将茶壶放下,俏生生地站了起来,“夫人您等等,这掌柜肯定知晓,我下去问一问掌柜。”

  长的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地转身就跑,转眼就奔出了房门。

  阮秋韵怔住,回过神后无奈笑了笑,也下了楼。

  年纪不大的小二在柜台旁探头探脑,机灵可爱,阮秋韵眸带笑意,想了想,从袖子里摸出了几颗枣子,递了过去。

  小二接过,眉开眼笑地说谢谢,又小跳着来到妇人身侧说着一些话,掌柜看得心惊,只觉得自己心都快跳出来的,生怕这个缺心眼大侄子扰了贵人,忙把人打发走。

  掌柜躬身垂着头看地,不敢抬眼,听着贵人的娓娓道来后,马上道,“西坊那边便有个牙行,里头庄宅牙人不少,贵人若是想要凭宅,只管去西坊即可……”

  西坊。

  妇人若有所思,对着掌柜道谢,在用完朝食后,便带着小婢朝着掌柜所说的西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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