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章 冰粮_病娇小竹马病娇小说男主病娇禁锢囚禁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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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章 冰粮

  冰粮是新到的货,酉阳是小县城,本地以前很少见。

  加之这东西,本来也是个贵重物品,每个进门的客人几乎都会有这么一问。

  于是耐心解释道道“糖霜二钱银子一两,熬制出来还有损耗,再加上还要加别的原料,熬制冰娘的工艺也少见,卖一两银子,一点也不贵!”

  “这个价位,还是我们掌柜的,为了打开销路,给的成本价呢!其他地方还要贵上许多。”

  福宝看了看,一颗颗大小不一的冰糖,被整整齐齐的摆在到一个洁白的白瓷小碗里。

  就单单那个白瓷也是个上等品,怕也要值几十个铜板。所以伙计的话,还真没说谎。

  她伸了伸舌头,这玩意,她可买不起。

  当然有钱她也不会买!

  活计见她不买,也不以为意。毕竟冰娘这东西太贵了,来问价的十个中有九个问过以后,都会不买,嫌贵。

  所以又招呼着福宝,去看店里的其他货品。

  最后,福宝指了指用一个硕大的木桶装着的红糖,问问价钱。

  “五个铜板一斤!”

  这是居民常用品,倒也不贵,买的人也很多。

  福宝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做什么生意了。

  她要了两斤红糖,付了款,提回家,她决定试验一番。

  这些年在福宝在明烽家里看过不少杂书,那些之乎者也的诗书经史类,她是不碰的,她又不考科举,对这类书籍也不感兴趣。

  更多看的是一些画本子、菜谱、山川游记、和一些制物奇巧类的杂书。

  因几代都是读书人,家庭一直未曾衰败过的缘故,张家的藏书非常多,种类也挺齐全,所以往日都是明烽在攻读,福宝在一旁看闲书打发时间陪。

  在福宝的记忆中,好像一本叫做《天工开物》的书,上面曾记载过,黄泥淋脱法。是利用黄泥浆来过滤,能从红糖熬制的糖浆中提取白砂糖。

  而将糖霜再次煮沸后,加入白矾混合,凝结后,可以形成冰糖。

  福宝记不清,这本书是在何处看到?想来应该是在张家看书看到的吧!毕竟,她接触书籍的地方不多。

  如今,也不管那么多,只要能挣钱就行!

  回到家后,福宝让母亲杨氏给自己打了下手。

  等吃过晚饭,母女俩就关在厨房里折腾,杨氏虽是助手,却也不清楚女儿到底要干什么。

  福宝只告诉杨氏,自己准备敖糖,杨氏以为女儿馋嘴了,自制一些吃食之类的,也没阻拦。

  夫妻俩一向宝贝这个小女儿,不过是一两斤红糖而已,值不了几个铜板,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吧!

  杨氏烧火,麻利地将红糖用大火熬成粘稠的红褐色糖汁,熬制好的糖浆颜色很深,红的发黑,成黏糊状。

  福宝将熬制好的红糖浆倒入一个大型的漏斗当中,又端来了一盆黄泥浆水,准备朝里面倒。

  杨氏一惊,这丫头,太浪费了,这一盆泥水倒下去,这盆红糖浆就毁了。

  可还没等她站起身阻拦,福宝已经手脚迅速的将泥浆水淋进漏斗中的红糖浆里。

  杨氏低低的抱怨道“也就你是我亲闺女,换做是媳妇,这样败家,看我不收拾她!”

  福宝笑笑,揶揄娘亲的厚此薄彼。

  然后将杨氏拉到自己跟前,指着漏斗,让她朝里看。

  “娘,你看看,我到底是败家还是散财童子?”

  杨氏不解,低头一看,只见泥浆和糖浆混合在一起,多余的液体顺着漏斗口往下落,下方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水珠顺着漏斗口滴落下去。

  而上方漏斗里,黑色的红糖浆上面居然渐渐的,凝聚了一层的洁白的糖霜,似雪如霜,颜色极为纯正,白的洁白无瑕。

  第一步大功告成!

  杨氏眼珠子快瞪落下来,她有些语不成句的问道“这是……”

  “娘,你尝尝!”福宝伸出一个手指,沾了点糖霜,放入杨氏嘴里。

  “这是糖霜!”

  杨氏吃进嘴里,丝丝甜味从嘴里弥漫开来。

  糖霜虽然价格高了些,但李家还是能买的起的,她当然吃过了。女儿过滤出来的糖霜,跟她存在家里,只有贵客来了才舍得拿出一点来喝的糖霜,味道一模一样。

  她也知道糖霜的价格昂贵,女儿这一手,就跟神了似的,惊喜的不知说什么?

  福宝却道“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因目前材料,没有准备齐全,福宝没有继续试验熬制冰糖,却将这个想法,一一的和母亲杨氏细说了。

  杨氏听了女儿的想法,听的一惊一乍的。

  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扳指头算了一下,两斤红糖十个铜板,黄泥水不要钱!柴火费算一、两铜板,人工算5个铜板,成本不到二十个铜板。

  两斤红糖大约能熬出糖霜1斤左右,做成冰糖基本没什么大的损耗,一斤冰糖的价格是一两银子。

  一斤冰糖的成本不到二十个铜板,售价却是一两银子,利润达到了50倍!

  那么一千斤、一万斤……。

  杨氏开心的手舞足蹈“发财了,我们以后就敖制冰糖卖钱,能挣不少银子,以后吃香喝辣的,开店铺,买宅子,请工人……发大财了!给我闺女挣座金山当嫁妆。”

  福宝笑了一声,止住了杨氏的狂热,轻言道“哪里有娘,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东西的制作工艺并不难,而成品却卖的那么贵,动脑筋想想其中也是有猫腻的”

  杨氏不解,福宝细细的解释道。

  像这种成品和原料之间,差距巨大的原因,无非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制作技艺,被掌握在少数权贵手中,形成垄断暴利。

  你若是,借此谋财,不是等于从虎口夺食吗?

  稍有不慎,被人发现后,可就麻烦了。

  李家不过是平民老百姓,俗话说民比富斗,富不与官斗。

  自己这一家庶民,跟那些王侯贵族比起来,就跟别人脚下的蚂蚁似的,轻轻一踩,就能让你粉身碎骨。

  别到时候,钱没挣着,命先没了!

  按照福宝的分析,按照糖霜和冰糖的普及程度来看,这种可能性不低。

  第二种情况,就是这种低成本的制作工艺,尚未被人发掘。

  那么自己手中,就独家掌握了,这种能大大的降低糖霜的制作成本的工艺。

  这个方子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偷偷贩卖一点,还尚且不觉,可纸能包住火?

  一旦稍稍泄露,李家能守的住这棵摇钱树?

  人家要买也罢!要夺也罢!胳膊能越过大腿?

  同样的道理,那些为了得到这张方子的人,会不会有据为己有,私藏起来牟取暴利的念头?

  到时候,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来?结果只怕和第一种情况差不多吧。

  杨氏被女儿的一番说法给吓唬住了,仔细想想,的确是有道理。

  吓得咽了一口口水,拍拍胸脯的后怕道“这不是摇钱树,是催命符”。

  她担心的问道“囡囡呀!既然这个东西如此祸害,你弄出来干嘛呀?”

  “自然是挣钱了,挣大钱!”福宝回答道。

  杨氏有些犹豫的劝道“有吃有喝,就行了,不需要那么多银子,一家然都好好地,娘就满足了!”

  杨氏从之前暴富的美梦中醒过来,相比发财梦,还是一家人平平安安比较重要。

  福宝知道杨氏担忧,她安慰道“娘,放心,我有分寸,只要娘你能守口如瓶,肯定不会出篓子的”

  “我谁也不说,我连你哥和嫂子,你爹我都不告诉!”

  杨氏只差没有对着天地日月发誓了。事关一家人性命,岂能儿戏!

  当初福宝让母亲杨氏来给自己打下手,而没有让两个兄弟和嫂子掺和进来,也就是这个道理。

  并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法不传六耳,知道的人的越多。泄露的机会就越大,风险就越大。

  事关身家性命,容不得大意。

  不过,这个计划,福宝暂时没有开始施行,因为很现实的是,她没本钱啊!

  李家给她的零用钱少的可以忽略不计,当初她还接济过张忠张巧兄妹,身上早就没钱了。

  但她并不打算,伸手向父母要!

  既然决定,要自力更生,做强做大,总不能这点小坡都过不去吧!

  福宝将自己的家底收拢在一起,穷的可怜,一共不到500铜板。

  以往,作为家中的闲散人员,不用给家用,又不用替家里,置办任何物件,这些铜板只是用来购买一些小吃解馋,感觉挺充裕的。

  可一旦要做正事,这点铜板丢下去,其怕是连个水花,都不能溅起。

  果然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没办法了,福宝准备将自己脖子上,从小挂着的那把小金锁给暂时抵押出去。

  这是李捕头当年当了捕头后不久,给女儿专门打制的,上面刻着吉祥如意的文字,小时候作为贴身之物,长大了也可以存着当嫁妆。

  金锁体积很小,而且是空心,但好歹是纯金打造,李捕头曾说过,当初他买这把金锁花了六两多,接近七两的银子。

  为了这个,当年杨氏还和他吵了架,别扭了好长时间,责怪他大手大脚,糟蹋银钱。

  将金锁抵押出去,福宝心里有些内疚,觉得有些愧对父亲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如今,实在是无可奈何,若伸手向家里要钱,两个哥哥大了,又有了新嫂子,只怕嘴里不说什么,心里也会有想法,反倒伤了一家人和气。

  福宝暗自下定决定,等自己赚了钱,一定最快时间,将金锁悄悄的赎回来。

  第二日,福宝背着家人来到当铺,将从来不离身的那把小金锁,当了个活契。

  和掌柜的约好,三个月内赎回。

  因为是活当,所以,理所当然的被掌柜狠狠的压了价。

  对此,福宝除了心里感叹一句,心太黑,也没什么好说的。

  开当铺的,自然没几个心善之人,心善之人昧不下良心,也就挣不了这钱。

  七两银子的金锁,福宝只当了四两银。

  还是福宝尽力周旋,一番精心谋划的结果,换做其他人来,也未必能当这么高的价钱。

  刚开始,见福宝一个孩子独自走进店铺,拿出金锁,需要典当时,当铺的掌柜,还认为她是送上门的肥肉。

  好家伙,天花乱坠的一通忽悠。

  福宝压根就没搭理他,镇定自如,却又偶尔露出一些懵懂的神色,一板一眼的和掌柜交流着。

  但却始终咬死了价格,不肯放!态度比当铺掌柜,还要坚定不已。

  最后,两人纠缠半天也无果,福宝干脆直接自报了家门“我是李家的孩子。”

  酉阳地方不大,李捕头又是名人,当铺、酒肆这些地方向来纷争也多,所以掌柜自然认识。

  掌柜见福宝的态度,才恍然醒悟过来,认为这当金锁的主意,肯定不是孩子想出来。

  只道是李捕头,手头不方便,有什么急事需要银子?自己不好意思,才指示孩子登这个门儿。

  以后,李捕头和自己还要打交道,掌柜的虽然贪财,却不好将事情做得太绝。

  日后店里遇到了麻烦事,衙门里,还说不得需要李捕头帮衬一二,因此才高抬贵手的给了福宝一个,他认为绝对的人情价。

  若是换一个人来,就算是死当,至多二三两银。

  要是再遇着,来人急用银两,或者偷偷背着家里拿出来等情况,掌柜的,能出一两银子已经是封顶了。

  天知道,福宝刚刚进门时。当铺掌柜看她是个孩子,还打算狠狠的敲她一笔,吓唬几句,争取一两百个铜板,拿下这门生意呢。

  福宝见掌柜的误会了,当然不会去解释了。

  掌柜能这样想,她出了不少力,才能将他误导。

  临走时,福宝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

  淡定的做法,越是让掌柜的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个小丫头,就是李捕头指使她来的。

  因为,别说小孩子了,就是有些成年人,若是偷偷拿了家中物品典当,也不能这么镇定,肯定最怕的就是家里人知道。

  这种人,往往不在乎掌柜压价,反而临走时,无一不例外的拜托当铺的人,不要告诉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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