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陷害我的嫌疑人_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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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陷害我的嫌疑人

  殷盛乐逐渐从刚刚发现自己穿进一本小说时的惶恐与不安之中挣脱了出来。

  在御书房。

  给他们上课的都是在翰林院里跟各类书籍相对了大半辈子的老翰林,负责这殷盛乐这一班小豆丁的老翰林姓刘,学生们便喊他一声刘夫子,又因这刘夫子蓄着短短的一节山羊胡子,性格也格外一板一眼的不知变通,严格得很,所以又被学生们私底下叫一声刘老羊。

  “啊来个人把我的手打断吧”

  屋外的斜阳照进夕光,李武毅揉着手腕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历来都对这些诗书一窍不通,也对读书写字半点兴趣都无,常常听着刘夫子讲课讲到一半,便呼呼大睡过去。

  刘夫子果然不愧是山羊一样的倔强固执,根本不给李武毅这个国公之子,皇子伴读半点儿脸面,不但用戒尺把李武毅拍醒罚站,还留他在散学后写满十篇大字才肯放人。

  被罚站被留堂这种事儿李武毅倒是经历得多了,也不怎么害怕,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如今是远近闻名的小魔头七皇子的伴读,就怕这天魔星会觉得自己给他丢了面子,再叫宫外头的李国公知晓,那李武毅的日子可就要变得不好过了。

  他也不想在课堂上睡觉的,奈何自己实在不是读书的料,根本控制不住啊

  李武毅委屈巴巴地写着大字,在心里祈祷七皇子能稍微微体谅一下学渣的自己。

  要是刚刚散学的时候,七皇子对着自己发火,李武毅心想,那样的话自己倒还能狡辩狡辩。

  然而。

  殷盛乐和沈徽在散学后就离开用膳去了。

  李武毅拿不准殷盛乐究竟是生气了没有,只能埋头想尽快把大字写完,也期望沈徽这个才认识不多久的小伙伴能在那天魔星的跟前多给自己说几句好话。

  而本身也对那些个之乎者也不太有兴趣的殷盛乐倒是十分能体会李武毅的难处,但他也不能就这么笑呵呵地轻轻放下这个让自己丢面子的伴读吧

  太不符合人设了。

  殷盛乐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鱼肉,眼睛却看着坐在下首的沈徽,这男主也太乖巧了些,连吃饭都是安安静静地,用筷尖一点一点夹了菜,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填,偏生他这吃相瞧着文雅,速度却也不慢,殷盛乐慢悠悠扒饭的功夫,他就已经毫不客气地干掉了两碗米饭。

  沈徽既然有意要让七皇子感受到自己对他的亲近,自然也就不会太拘节,而是尽可能地展现出一副自己对他毫无戒备的模样,但凡是殷盛乐的安排,他就没有不顺从的。

  假装着乖小孩的模样,沈徽实际上也没放松下来,时刻留意着殷盛乐的表情变化,放下碗筷,沈徽瞧了眼外头的天色,他将坐在上首那小娃娃逐渐变得纠结起来的神色看在眼中“殿下。”

  正纠结着要不要开口关心一下李武毅的殷盛乐猛地回神,乌溜溜的眼珠子凝向沈徽的方向,他的脸蛋白净圆润,这么一睁大了眼,看上去就像只被人提起来的兔子似的“嗯”

  “殿下,武毅他自小就跟李大公子一起,长在北疆,毕竟是苦寒之域,武风浓厚而文气略显不足,他才刚刚回到京城来,功课一时半会儿赶不上也是寻常”

  殷盛乐也放下了筷子,银箸落在陶瓷上一声脆响“功课再赶不上,他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在课堂上睡大觉吧”

  他假装生气地埋怨,对如何扮演一个嚣张跋扈的熊孩子已经有了三分心得。

  而眼前的小少年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浅色的瞳仁里似乎有道瞬逝的流光。

  “本殿下头一次上御书房听课,身边的伴读就叫夫子罚了,那岂不是叫我丢了个大脸”殷盛乐越演就越顺手,还故意歪歪斜斜地用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懒散地看向沈徽,敛在那双乌黑的眼里的,似乎是某种凶险至极的东西。

  在一旁为他布菜的宫婢虽也才上岗不久,但也从宫中某些老人那里听说过七皇子发脾气前的征兆,与他现在的表情态度都像极了。

  她手一抖,本该端上去的羹汤一歪,撒出来了一些,羹汤原已经摆在外头凉了许久,温度并不是很高,但她还是心中大惊,也顾不得主子是否察觉到自己的食物,“咚”地一声就把膝盖砸在了地上“殿下饶命”

  专心致志维持人设的殷盛乐迷茫地回头,看见一个身穿粉绿衣裙的宫婢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顿时大感无语。

  我好像没做什么吧

  他的沉默在周围众人看来,是正压着怒火思考该怎么处置这个突然闹出动静来的宫婢。

  而自认为他已经摸到了这位小主子几分脉的陈平亦是无语地望着宫婢殿下本就因为伴读李公子的事情憋着火呢,你倒好,还非要搞出些事情来

  陈平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当一个正直的,会劝诫主子的太监,上去帮这小宫婢说两句好话,但是他真的好怕啊

  万一七皇子一个不开心就迁怒自己怎么办

  万一自己好心救人,结果却和被救的那个人一起完蛋了怎么办

  他才刚刚熬出了点儿头呀他还舍不下当七皇子宫中太监总管的风光日子

  按照原身的脾气,在他不高兴的时候还办错事的人必然少不了一顿责罚。

  但殷盛乐打心眼里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不小心没站好吗

  他黑着脸,心里却十分巴望能有个人说句话,让自己有个台阶可以下。

  但又有谁有那个胆子,在他面前当出头鸟呢

  似乎是听到了他心里焦急的呼喊,沈徽的声音适时响起来“殿下,草民想请殿下允许草民前去御书房,查看李公子的大字是否写完,也好能帮殿下询问一句他是否知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

  或是钦佩,或是怜悯。

  他们都不知道,殷盛乐的心里其实一样的紧张,就等着有人开口打破沉默呢,但他还是得继续表演的“我记得在国子监时,你与他看上去还挺亲近,互相都叫名字的,怎么这会子又开始李公子沈公子的了”

  这问的话倒是挺符合原身一贯阴阳怪气的思路了,但话才出口,殷盛乐就后悔了这话该叫人怎么接嘛

  男主会不会觉得自己就是在故意针对他为难他呀

  说到底现在的男主也不过是个小孩儿,万一他哪里答得不太对,自己还要不要接着演个恶人呢

  沈徽却依旧从容,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其实草民与李公子相识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草民的父亲名声有些不大好,所以草民在国子监里也没几个说得上话的人,但李公子性子厚朴,不计较草民家里的坏名声,草民这才与他多了几分熟识,但如今确实是他犯错在先,殿下要罚,草民作为朋友,既希望他能痛改前非,那就更不应该偏袒,而是要在殿下跟前摆明立场,毕竟,草民是殿下的伴读。”

  俊秀可爱的小少年一板一眼地说着自己的道理,众人看他的眼神愈发地像是在看一个勇士。

  尤其是一直都在犹豫不决的陈平胸腔里的那颗良心隐隐作痛。

  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孩子

  “你父亲名声坏到连累你都交不上朋友了”殷盛乐听着听着,愈发觉得沈徽实在是日子过得艰难,没人疼没人爱,还要被亲爹扯后腿;不知怎地,他思路一歪,脱口而出,“那我过几日就叫爹爹给你赐个官身吧,你也别老草民草民的了,听着怪累的。”

  众人

  沈徽也是一呆,但他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哭笑不得地小心提醒“殿下,李公子怕是正喊饿呢。”

  “哦。”殷盛乐把自己跑偏了的思绪强拉回来。

  他上辈子除了父母早亡之外,也没再经历过什么挫折,更没有变得阴郁悲观,反而一个人野生野长开开心心地活了下来,他自己吃穿不愁,生活富足,但又没什么亲近的人,于是在闲暇时,常常会去福利机构做义工。

  虽然他到现在都还没琢磨清楚该怎么跟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相处,但这也不妨碍殷盛乐对本该快快乐乐度过无忧童年的小孩儿被环境逼得不得不成熟稳重而感到惋惜。

  但眼下他得把这份惋惜之情压到心底,眉毛一扬“他上课睡大觉的时候怕是在梦里都已经吃饱了吧”

  殷盛乐矫揉造作地拧出一个不悦的表情来“但既然你都给他求情了,那本殿下就暂且放过他这一回陈平,你收拾上些糕饼,随本殿下去御书房,瞧瞧李武毅大字写完了没有。”

  他故意抬着下巴,路过沈徽时拉上了他“你也一起去。”

  “是。”沈徽的唇角向上弯着。

  一矮一高两个小孩儿前后脚出去了,陈平拉过旁边一个小太监飞快地嘱咐了他几句,就抓上食盒快步追了上去。

  跪在地上依旧是抖个不停的小宫婢听见几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也都散了一样,瘫倒在地。

  旁边与她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宫婢连忙上前去搀扶住她,而被陈平抓过去说了几句话的那个小太监则是看向秋容“姑姑,这小丫头规矩学得不到家,您看日后要不还是不要叫她到殿下跟前伺候了”

  秋容的脸色始终肃穆严厉“是该再好好教教。”

  小宫婢的脸色惨白,她双唇失了血色,颤抖着哀求“姑姑姑姑求您不要将奴婢赶回掖庭去”

  掖庭里,都是在宫中犯了错的宫人才会去的地方。

  她原本就是族中长辈犯错,才被牵连没入宫中为奴,是在掖庭里做着苦活长大的,等她年纪大了,样貌逐渐长开之后,掖庭里的管事才不叫她继续苦劳下去,而是将她提出来与那些小选出来的宫婢一同学规矩,前不久才又被分配到殷盛乐这里。

  她很清楚掖庭里的苦寒,更知自己是因为长相还算清秀,才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如果自己又被罚回去了,那

  她惧怕得失了声音,只晓得不停地磕头流泪。

  而秋容脸上肃穆的神色并无半分动容,她给扶着小宫婢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人扶起来,接着用她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你是殿下的婢女,是去是留,自然该由殿下开口决定,既然殿下没说贬你入掖庭,那你就无需离开,只是你这规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些,在学好之前,你不要再到前头来了。”

  小宫婢愣愣地,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暂时保住了在重华宫的差事,她现在身上依旧没有多少力气,讷讷地说了句“多谢姑姑。”便被与她同住的小姐妹搀着下去了。

  “你这次还真是走运,殿下他被沈公子劝住了,也没怎么留意你,你以后可要小心些才是。”小姐妹也是心有余悸,她叹了口气,“从前只听说过七殿下的脾气不好,见了真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娃娃,但前不久才又发生了那种事唉,身为奴婢,命如草芥,也不知咱们姐妹今后会是个什么前程,总不能期待能像今天一样好运吧最好还是再谨慎小心些,莫要再出错了。”

  她们自是心有戚戚。

  秋容却是暗称奇。

  她是商皇后的陪嫁丫头,无子无女,夫君原是跟着皇帝征战的一名将官,某次战役里死了,她便入宫伴在商皇后身边成了一名掌事的女官,可以说她是和商皇后一起,看着殷盛乐长大的。

  殷盛乐的脾气确实不算太好。

  或者说,非常糟糕。

  但秋容跟帝后二人高度统一的一个观点就是毕竟殷盛乐还是个小孩子嘛,只要他做的事情不是非常出格,那就都属于是小孩子活泼好动,不是什么大问题,长大了自然就好啦。

  秋容心中有些欣慰。

  自家殿下果然是长大了,才读了一天书,就能听得进旁人的劝了。

  她原先还觉着,沈徽的出身不显,家里的事情乱七八糟,名声也不太好,让这样一个人来当自家殿下的伴读是不是不太合适;但如今看来,这小子似乎十分得七殿下的喜欢,他说的话能叫殿下听进去,就是一件好事。

  不过还是得先将此事报与皇后娘娘知晓,再找个空子好生敲打敲打沈徽,免得他仗着殿下的信重,把殿下往歪路子上引。

  秋容回房换了身衣服,便往皇后宫中去了。

  而就在她去当皇后的耳报神报信的时候,殷盛乐带着人也走到了离御书房不远的地方。

  他没带太多人出来。

  就一个伴读沈徽,一个太监陈平,另外还有两个会些武的宫婢。

  陈平提着食盒,不远不近地跟在殷盛乐身后,沈徽则是走在落后他一步的地方。

  从沈徽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殷盛乐发顶上鹰形的小金冠那两片翅膀随着他脚步的起伏欢快地抖动。

  “前头是不是有人”

  殷盛乐突然挺了下来。

  前头走过来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人,青年身穿与殷盛乐自己差不多的皇子服饰,面容还算清秀,唇角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目光也十分柔和。

  提着食盒的陈平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由叶贵妃所出的四皇子,殷盛乐继承来的记忆里却没有自家四哥的清晰长相,只知道似乎是个脾气不错的人,因为王妃始终没有生育,所以在两月前才新娶了个侧妃商皇后很不满意这个侧妃人选,发过一通脾气,所以原主记忆里这件事情十分清楚。

  四皇子也看见了远远过来的小豆丁一行,待殷盛乐走到自己跟前了,才弯腰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脑袋“七弟许久不见,又长高了。”

  他的态度比上来就阴阳怪气的五皇子好上许多,但殷盛乐很清楚,四皇子的野心是他所有兄弟里最突出的,在原书里,就他出场的频率最高,给男主和原身闹了不少麻烦事出来,但最后还是被男主给设计收拾了。

  想到这里,殷盛乐回头看了一眼还是个小孩儿的男主角沈徽,又仔细对比了一下沈徽跟四皇子的身高差距,看来离自家小伴读成长到能收拾四皇子还差了十好几年呢。

  “四皇兄。”殷盛乐不那么恭敬地喊了他一声。

  若在这儿的是五皇子,只怕立时就又要发脾气了,而四皇子只是十分和蔼地笑了笑,问“七弟这是要往哪里去,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得好。”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温和,半点锋芒都没有的,这让殷盛乐有些不适应,他一直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旁人对自己的态度好,他也就没法对旁人太差,但原来的殷盛乐可不是一个好脾气。

  他定了定神,答道“我去哪里倒很不必由四皇兄你来操心。”

  视线往四皇子身后一扫,见在众宫人之前,还站着个身穿水红色宫装,梳着妇人发饰的年轻女子。

  殷盛乐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来四皇兄还挺忙的,既然都这么忙了,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四皇子妃因为她夫君纳侧这事儿可是狠狠地闹了一通,更别提这侧室乃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女,但落在旁人眼中,这身份就已经是个不小的威胁了。

  对。

  除了四皇子妃以外,商皇后也觉得四皇子这位侧妃的身份所代表的威胁性很大,她正琢磨着该不该将提前站队四皇子的吏部尚书从他位置上踹下来,再扶持一个不偏向任何一个皇子的换上去。

  她是开国的皇后,皇帝的发妻,哪怕插手政事,也无人敢多说一个字。

  但这对于其他有子的嫔妃而言,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皇后的位置够稳,力量够硬,又有深受皇恩的嫡子除非这嫡子半路夭折,长不大了,否则就是她们儿子夺位路上最最难打倒的劲敌。

  在原书里,四皇子可是一直不服原主这个皇帝的。

  殷盛乐稍作思考,便想明白了自己跟四皇子之间是天生敌对的关系,眼前这人虽然表现得十分温善可亲,但从他在原书里的表现来看,可不像是对皇位没有想法的样子。

  他想要皇位,就必须除去自己。

  那么,在原身面前自尽的小太监,还有那些关于原身的流言蜚语,这位四皇子在其中又掺和了多少呢

  关于那个自尽的小太监背后的推手,殷盛乐怀疑的人也无非就是自己的几个兄长,稍微想得黑暗一点,他甚至都把皇帝加上去了,但从后来皇帝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十分宠溺自己年纪最小的孩子,不太像是在演戏。

  说到皇帝,殷盛乐是真的觉得,他当皇帝是当得挺好,朝野上下都称颂的贤明君主,但这爹当得实在是也不能说是不好吧,实在是好过头了。

  要是殷盛乐自己的儿子是原身这么熊的脾气,那自己肯定会把那小崽子吊起来捶。

  他想着想着,发现自己的思路跑偏得有点儿远了,连忙拉扯回来。

  哪怕被这样冒犯,四皇子也还是笑眯眯地,笑容中还多了些许无奈,像个对幼弟满心宠爱,又不得不纵容着弟弟糟糕脾气的好兄长。

  “四哥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殷盛乐把四皇子在自己心里的嫌疑等级又往上调高了些。

  五皇子那样把他对自己的厌恶摆在明处的终究不比这笑面虎更可怕。

  两队人马无声息地错肩而过。

  四皇子站在原地,望着殷盛乐的目光逐渐变得冷淡下来。

  他新纳的侧妃上前一步,语气不忿“殿下,妾身在宫外时便听闻这七殿下性子乖戾,娇奢跋扈,今日一见,方知传闻说得还是太轻了些,他对宫人奴婢严苛便罢了,殿下您可是他的兄长呀,他竟然也如此不敬,实在是”

  四皇子眼中闪过的冷光稍纵即逝,他用一种无奈又宠溺的语气对侧妃说道“他到底年纪还小,既是幼子,又是嫡子,难免父皇母后过分宠溺纵容了些。”

  侧妃红着脸被四皇子牵起了手,耳边传来他的轻声细语“七弟他身份尊贵,就算是再肆意妄为,也有父皇母后护着,你新入宫来,对他好奇也是应该的,但你千万记住,莫要主动去招惹七弟”

  “妾身晓得了。”

  再遇见过四皇子之后,殷盛乐走路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他用近乎小跑的速度带着众人来到御书房李武毅被留堂的地方,几人还没能进去呢,他就听见了五皇子的声音。

  “本殿下好心叫你一声表弟,你可不要不领情,待在那小屁孩儿身边,难道还比我这个嫡亲的表兄好吗”

  殷盛乐在门口站住,挑起了眉毛。

  哟嚯,有人趁着自己不在,挖墙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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