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太远
沧海市，神秘战舰尾部。
在芽衣和琪亚娜准备从尾部进入战舰时，一只有着红褐色外壳的巨大崩坏兽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个模样……是变种的崩坏帝王吗？”芽衣立刻联系起自己所学习的下位崩坏兽的图鉴，再加上之前的一些战斗，眼前的崩坏兽与印象中的下位崩坏兽里的最高级崩坏帝王除却颜色以外极其相似，因此做出了这样的推论。
【不对，这不是崩坏帝王，是帝王级崩坏兽，因陀罗。】
“帝王级崩坏兽……哈，这还真是来了个大家伙呢……”琪亚娜低声说到。
“什么？琪亚娜，你刚刚说这是帝王级崩坏兽？”芽衣有些惊讶地看向琪亚娜，而琪亚娜的目光只是盯着眼前的这只巨大崩坏兽。
忽然间，琪亚娜一个飞身把芽衣扑倒，芽衣刚刚站立的地方被一道火焰掠过。
“芽衣！你先去和布洛妮娅会和，这只崩坏兽就交给我好了！”琪亚娜握紧了手里的双枪水精灵。
“可是，帝王级崩坏兽的话……那是只有数名a级女武神或者s级女武神过来才能单独击杀的啊！”芽衣说到，与此同时耳机里响起了来自姬子的警告，确认了出现在她们面前的这只崩坏兽，的的确确有着帝王级的崩坏能级。
姬子要求她们立刻找地方撤退，并且跟德丽莎联络了请求更多的增援。
在天命女武神的考察中，b级女武神是可以以小队形式正式执行各项任务，而a级女武神有着能单杀圣殿级崩坏兽的战斗力，以及组队情况下可击杀帝王级崩坏兽，而到了s级女武神，她们的任务就是全球范围内出任务镇压各种崩坏。
比如现役天命s级女武神幽兰黛尔就曾经有过不眠不休战斗三十多天把某区域的崩坏兽直接一扫而空的战绩。
“放心好啦，芽衣，再怎么说我以后也是要成为s级女武神的，区区一只帝王级崩坏兽而已，不在话下！”琪亚娜故作轻松地说到。
“不行！我不能把你丢下……我、我还有律者的力量……”
“芽衣。”琪亚娜的语气很平静，“你体内律者核心的力量不能随意使用，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强行使用律者的力量只会给你的身体带来更大的负担，更何况……你的心脏上还有着检测你体征的微型炸弹。”
芽衣一愣。
她愣愣的看着琪亚娜在她的面前冲向了那只帝王级崩坏兽，身形不断腾挪跳跃，虽然水精灵对帝王级崩坏兽能造成的伤害有限，但是帝王级崩坏兽的攻击也根本碰不到琪亚娜。
“芽衣，别愣着了！你先去跟布洛妮娅会和，我之后找机会甩掉它就会过来！当务之急是阻止这艘战舰进入沧海市造成更大范围的破坏！”琪亚娜的声音令芽衣回过神来。
“芽衣，就按琪亚娜说的办。”姬子的声音在通讯器内响起，“我知道你很担心琪亚娜，但是我们都知道，琪亚娜除了考试成绩令人担忧以外，其他方面她是不会过于逞强的。目前第五小队里面有能力暂时拖住帝王级崩坏兽的只有琪亚娜。”
是的，虽然不能击杀帝王级崩坏兽，但是拖住一只帝王级崩坏兽，对于一个a级女武神来说问题并不会很大。
琪亚娜只有文化课成绩不合格，其他方面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a级女武神，这件事芽衣和布洛妮娅都很清楚。
自己不使用律者的力量的话，留在这里也只会给琪亚娜添乱……
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论僗是在长空市第一次遇见也好，还是在蚩尤事件里遭遇逆熵部队以及对抗姬麟的意志也好，只要琪亚娜在，那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是琪亚娜救了她，但在琪亚娜的世界里，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因为，每到这种时候，自己就帮不上任何的忙了……
蚩尤事件里自己多少还能和布洛妮娅一起给琪亚娜起到一点辅助作用，德丽莎的圣痕事件里到最后就完全变成了琪亚娜一个人解决完圣痕的问题。
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是如此地想要接近你，可每当我觉得我离你足够近的时候，你却又无数次地向我证明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你不讲道理地闯入了我的世界，将我拯救，可我却没有那个机会去将你拯救……
就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不依靠律者的力量，我甚至没办法和你一同并肩作战。
“芽衣，别愣着了，快走啊！”琪亚娜发现芽衣还低着头站在原地没动静，不由得呼喊道。
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女武神雷电芽衣，听从命令！”通讯器中姬子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当务之急是阻止这座战舰进入沧海市！”
芽衣这边没有动作的同时，琪亚娜跟帝王级崩坏兽因陀罗的战斗也仍在继续，为了保证因陀罗不攻击芽衣，她也是想尽了办法吸引因陀罗的仇恨，并且将因陀罗的攻击引导向别的地方。
“这水精灵伤害也太低了吧？平时我怎么都没觉得这枪伤害这么低啊！”
【你别忘了，水精灵是b级女武神的制式装备，主要的打击对象就是战车级崩坏兽，对付战车级往上的圣殿级和崩坏帝王都会显得吃力，更别说帝王级崩坏兽了。你今天就是在这里把这枪打到报废你也给因陀罗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说白了就是……武器太差导致伤害全是刮痧。
“这我当然知道啊！我对自己现有的能力是多少还是很有数的好吧？现在的情况又不是要干掉这什么因陀罗，是给芽衣争取时间撤退啊！——话说芽衣怎么还没动作？”
【……不太妙。】
“……啊？什么不太妙？”
琪亚娜的内心刚冒出这样一个疑惑，忽然似乎听到了电流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雷光在她面前闪过，把因陀罗的羽翼给劈掉了一边。
“芽衣？”
琪亚娜看向似乎浑身都有电流在涌动的芽衣，此刻芽衣的眼中似乎都在冒红光，下一刻她就冲了上来，给因陀罗来了一场带着电光的刀战。
因陀罗稍微有些后退了一些，芽衣给它造成的伤害不低，并且身为帝王级崩坏兽的本能让它天然恐惧一位律者，因此它果断选择了跑路。看到因陀罗跑路，琪亚娜却没有松口气，她紧张地看向芽衣，芽衣此刻身上已经没有了电流的涌动，看起来好像也有些脱力，琪亚娜连忙上前扶住了芽衣：“芽衣！你为什么……”
“放心，我只是……稍微借用了一点她的力量……不会有事的。”芽衣有些虚弱地说到。
“可是……”琪亚娜看着芽衣，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说到，“芽衣，下次不要逞强了……”
“如果我再强一些，三两下就能把这什么因陀罗解决掉的话，芽衣根本就不需要去借助什么律者的力量……”
【……琪亚娜，有的时候，你或许没发现，你走的可能太远、太快了，远到让其他人追不上你，你们是三人小队，可是在一些情况下，往往都只是由你一个人去承担大部分的压力，这对于芽衣和布洛妮娅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是你把我教成这样的，那你不也得负起责任来？”
【确实……】
“啧……我就随口一说……”
琪亚娜在内心不爽地皱了皱眉，扶稳芽衣后，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说到：“芽衣，需要我背着你进去吗？”
芽衣轻轻地“嗯”了一声，任由琪亚娜把自己给背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琪亚娜，你现在真的越来越讨女孩子喜欢了。】
“别说的我好像很奇怪一样……”
琪亚娜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以前她怀疑某个背后灵是不是会偷看自己洗澡的时候，枫这个家伙就吐槽他根本没那个必要，而且自己的身材没什么好看的……
呵……呵呵……
难道说他是喜欢爱莉那种身材吗……不对，为什么我要去在意这种事情？！
“琪亚娜。”
正当琪亚娜出神的时候，芽衣忽然轻声开口。
“怎么了，芽衣？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琪亚娜关心地问到。
“不……就是……”
芽衣还没说完，两人就看到了不远处向她们轻轻招手的布洛妮娅。
“就是什么？”琪亚娜追问到。
“没什么……还是，先去完成眼下的任务吧……”
琪亚娜想起了枫刚刚才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心里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确实有些走得太远了，或者说，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过于融入芽衣和布洛妮娅之间呢？
毕竟……当初老爸叛逃的真相，以及前三年对自己古怪的态度，还有爱莉之前询问过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个勇气去直面最后的真相……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离开芽衣和布洛妮娅，而在那之前，至少为了在离别时不会太伤感，她就不能……过于沉湎于其中……
她终有一日要去面对真相，而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自己的这个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名字，或许在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那个被所有人掩盖的真相，或许就会成为自己离开的原因吧。
跟周围的人牵扯太多的话，只会伤害到所有人……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呢？琪亚娜？你完全可以把她们当做你的朋友，你一生的挚友，你根本不需要去独自承担这一切，刚刚芽衣为了你去解放了律者的力量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她们都是你值得信赖的朋友不是吗？】
“是啊，她们是我值得信赖，并且完全可以成为我一生的挚友的人……可是，既然是我的挚友，我又怎么能看着她们因为我而受伤呢？”
【……你这个年纪，本不需要想这么多的。】
“哈……没办法嘛，谁让我12岁之后就不得不独自生存了呢？更何况，我还有你一直在身边不是吗？”
【……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会离开呢？】
“……我不许你离开。”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的。”
【总是只想到依赖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终究是个连形体都没有的亡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彻底烟消云散了，而在那之前，你理应找到更多的关心你的人，结识更多的朋友。】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
某个背后灵抬头望天，总觉得自己把孩子养歪了，但又感觉好像没什么毛病，自己明明很认真地在带孩子啊……到底是怎么养歪的……
要不等之后自己成功诈尸后去问一下爱莉希雅吧？毕竟他们俩的孩子最后也是由爱莉希雅带大的，不过……好像爱莉希雅也把孩子养歪了，梅薇丝一声不吭地就给她阴间的亲爹和阳间的亲妈整出了个大活来……然后到自己这个亲爹这里报到来了。
布洛妮娅看着芽衣和琪亚娜来到了自己身前，她当然也是一直都在关注着通讯频道内芽衣和琪亚娜的消息的，虽然因为情感模块受损的缘故她没办法表现出任何表情，但是她看向琪亚娜的眼神却仍旧透露着复杂。
很明显，芽衣现在虚弱的状态就是因为之前强行解放了律者的能力，对她自身造成了不小的损耗，而她为什么这么做，原因也显而易见。
是因为琪亚娜这个笨蛋。
这个笨蛋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觉得她可以一个人解决，出了什么情况都是先让自己和芽衣安全撤退她一个人殿后，偏偏她又有着这样的资本，然后自己跟芽衣就只能看着她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风险。
说是女武神第五小队……到了关键的时候，输出全是琪亚娜一个人打出来的，给人一种有自己和芽衣跟没有她俩没什么区别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双腿还健全的话……说不定就不至于只能这样看着了……
琪亚娜这个样子，也总是让布洛妮娅想起一个人，那个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孩，那孩子很胆小，却对所有人都保持着温柔，最后为了保护她，去接受了妈妈的实验，因为圣痕失控而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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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芽衣和琪亚娜准备从尾部进入战舰时，一只有着红褐色外壳的巨大崩坏兽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这个模样……是变种的崩坏帝王吗？”芽衣立刻联系起自己所学习的下位崩坏兽的图鉴，再加上之前的一些战斗，眼前的崩坏兽与印象中的下位崩坏兽里的最高级崩坏帝王除却颜色以外极其相似，因此做出了这样的推论。
【不对，这不是崩坏帝王，是帝王级崩坏兽，因陀罗。】
“帝王级崩坏兽……哈，这还真是来了个大家伙呢……”琪亚娜低声说到。
“什么？琪亚娜，你刚刚说这是帝王级崩坏兽？”芽衣有些惊讶地看向琪亚娜，而琪亚娜的目光只是盯着眼前的这只巨大崩坏兽。
忽然间，琪亚娜一个飞身把芽衣扑倒，芽衣刚刚站立的地方被一道火焰掠过。
“芽衣！你先去和布洛妮娅会和，这只崩坏兽就交给我好了！”琪亚娜握紧了手里的双枪水精灵。
“可是，帝王级崩坏兽的话……那是只有数名a级女武神或者s级女武神过来才能单独击杀的啊！”芽衣说到，与此同时耳机里响起了来自姬子的警告，确认了出现在她们面前的这只崩坏兽，的的确确有着帝王级的崩坏能级。
姬子要求她们立刻找地方撤退，并且跟德丽莎联络了请求更多的增援。
在天命女武神的考察中，b级女武神是可以以小队形式正式执行各项任务，而a级女武神有着能单杀圣殿级崩坏兽的战斗力，以及组队情况下可击杀帝王级崩坏兽，而到了s级女武神，她们的任务就是全球范围内出任务镇压各种崩坏。
比如现役天命s级女武神幽兰黛尔就曾经有过不眠不休战斗三十多天把某区域的崩坏兽直接一扫而空的战绩。
“放心好啦，芽衣，再怎么说我以后也是要成为s级女武神的，区区一只帝王级崩坏兽而已，不在话下！”琪亚娜故作轻松地说到。
“不行！我不能把你丢下……我、我还有律者的力量……”
“芽衣。”琪亚娜的语气很平静，“你体内律者核心的力量不能随意使用，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强行使用律者的力量只会给你的身体带来更大的负担，更何况……你的心脏上还有着检测你体征的微型炸弹。”
芽衣一愣。
她愣愣的看着琪亚娜在她的面前冲向了那只帝王级崩坏兽，身形不断腾挪跳跃，虽然水精灵对帝王级崩坏兽能造成的伤害有限，但是帝王级崩坏兽的攻击也根本碰不到琪亚娜。
“芽衣，别愣着了！你先去跟布洛妮娅会和，我之后找机会甩掉它就会过来！当务之急是阻止这艘战舰进入沧海市造成更大范围的破坏！”琪亚娜的声音令芽衣回过神来。
“芽衣，就按琪亚娜说的办。”姬子的声音在通讯器内响起，“我知道你很担心琪亚娜，但是我们都知道，琪亚娜除了考试成绩令人担忧以外，其他方面她是不会过于逞强的。目前第五小队里面有能力暂时拖住帝王级崩坏兽的只有琪亚娜。”
是的，虽然不能击杀帝王级崩坏兽，但是拖住一只帝王级崩坏兽，对于一个a级女武神来说问题并不会很大。
琪亚娜只有文化课成绩不合格，其他方面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a级女武神，这件事芽衣和布洛妮娅都很清楚。
自己不使用律者的力量的话，留在这里也只会给琪亚娜添乱……
一直……都是这样的，无论僗是在长空市第一次遇见也好，还是在蚩尤事件里遭遇逆熵部队以及对抗姬麟的意志也好，只要琪亚娜在，那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是琪亚娜救了她，但在琪亚娜的世界里，自己……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因为，每到这种时候，自己就帮不上任何的忙了……
蚩尤事件里自己多少还能和布洛妮娅一起给琪亚娜起到一点辅助作用，德丽莎的圣痕事件里到最后就完全变成了琪亚娜一个人解决完圣痕的问题。
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是如此地想要接近你，可每当我觉得我离你足够近的时候，你却又无数次地向我证明你和我之间的距离是如此遥远，你不讲道理地闯入了我的世界，将我拯救，可我却没有那个机会去将你拯救……
就像现在的这种情况，不依靠律者的力量，我甚至没办法和你一同并肩作战。
“芽衣，别愣着了，快走啊！”琪亚娜发现芽衣还低着头站在原地没动静，不由得呼喊道。
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女武神雷电芽衣，听从命令！”通讯器中姬子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当务之急是阻止这座战舰进入沧海市！”
芽衣这边没有动作的同时，琪亚娜跟帝王级崩坏兽因陀罗的战斗也仍在继续，为了保证因陀罗不攻击芽衣，她也是想尽了办法吸引因陀罗的仇恨，并且将因陀罗的攻击引导向别的地方。
“这水精灵伤害也太低了吧？平时我怎么都没觉得这枪伤害这么低啊！”
【你别忘了，水精灵是b级女武神的制式装备，主要的打击对象就是战车级崩坏兽，对付战车级往上的圣殿级和崩坏帝王都会显得吃力，更别说帝王级崩坏兽了。你今天就是在这里把这枪打到报废你也给因陀罗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说白了就是……武器太差导致伤害全是刮痧。
“这我当然知道啊！我对自己现有的能力是多少还是很有数的好吧？现在的情况又不是要干掉这什么因陀罗，是给芽衣争取时间撤退啊！——话说芽衣怎么还没动作？”
【……不太妙。】
“……啊？什么不太妙？”
琪亚娜的内心刚冒出这样一个疑惑，忽然似乎听到了电流的声音，紧接着一道雷光在她面前闪过，把因陀罗的羽翼给劈掉了一边。
“芽衣？”
琪亚娜看向似乎浑身都有电流在涌动的芽衣，此刻芽衣的眼中似乎都在冒红光，下一刻她就冲了上来，给因陀罗来了一场带着电光的刀战。
因陀罗稍微有些后退了一些，芽衣给它造成的伤害不低，并且身为帝王级崩坏兽的本能让它天然恐惧一位律者，因此它果断选择了跑路。看到因陀罗跑路，琪亚娜却没有松口气，她紧张地看向芽衣，芽衣此刻身上已经没有了电流的涌动，看起来好像也有些脱力，琪亚娜连忙上前扶住了芽衣：“芽衣！你为什么……”
“放心，我只是……稍微借用了一点她的力量……不会有事的。”芽衣有些虚弱地说到。
“可是……”琪亚娜看着芽衣，抿了抿嘴，最后还是说到，“芽衣，下次不要逞强了……”
“如果我再强一些，三两下就能把这什么因陀罗解决掉的话，芽衣根本就不需要去借助什么律者的力量……”
【……琪亚娜，有的时候，你或许没发现，你走的可能太远、太快了，远到让其他人追不上你，你们是三人小队，可是在一些情况下，往往都只是由你一个人去承担大部分的压力，这对于芽衣和布洛妮娅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是你把我教成这样的，那你不也得负起责任来？”
【确实……】
“啧……我就随口一说……”
琪亚娜在内心不爽地皱了皱眉，扶稳芽衣后，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说到：“芽衣，需要我背着你进去吗？”
芽衣轻轻地“嗯”了一声，任由琪亚娜把自己给背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琪亚娜，你现在真的越来越讨女孩子喜欢了。】
“别说的我好像很奇怪一样……”
琪亚娜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以前她怀疑某个背后灵是不是会偷看自己洗澡的时候，枫这个家伙就吐槽他根本没那个必要，而且自己的身材没什么好看的……
呵……呵呵……
难道说他是喜欢爱莉那种身材吗……不对，为什么我要去在意这种事情？！
“琪亚娜。”
正当琪亚娜出神的时候，芽衣忽然轻声开口。
“怎么了，芽衣？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琪亚娜关心地问到。
“不……就是……”
芽衣还没说完，两人就看到了不远处向她们轻轻招手的布洛妮娅。
“就是什么？”琪亚娜追问到。
“没什么……还是，先去完成眼下的任务吧……”
琪亚娜想起了枫刚刚才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心里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确实有些走得太远了，或者说，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过于融入芽衣和布洛妮娅之间呢？
毕竟……当初老爸叛逃的真相，以及前三年对自己古怪的态度，还有爱莉之前询问过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个勇气去直面最后的真相……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离开芽衣和布洛妮娅，而在那之前，至少为了在离别时不会太伤感，她就不能……过于沉湎于其中……
她终有一日要去面对真相，而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自己的这个琪亚娜·卡斯兰娜的名字，或许在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那个被所有人掩盖的真相，或许就会成为自己离开的原因吧。
跟周围的人牵扯太多的话，只会伤害到所有人……
【为什么你要这样想呢？琪亚娜？你完全可以把她们当做你的朋友，你一生的挚友，你根本不需要去独自承担这一切，刚刚芽衣为了你去解放了律者的力量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她们都是你值得信赖的朋友不是吗？】
“是啊，她们是我值得信赖，并且完全可以成为我一生的挚友的人……可是，既然是我的挚友，我又怎么能看着她们因为我而受伤呢？”
【……你这个年纪，本不需要想这么多的。】
“哈……没办法嘛，谁让我12岁之后就不得不独自生存了呢？更何况，我还有你一直在身边不是吗？”
【……或许有朝一日，我也会离开呢？】
“……我不许你离开。”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的。”
【总是只想到依赖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终究是个连形体都没有的亡魂，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彻底烟消云散了，而在那之前，你理应找到更多的关心你的人，结识更多的朋友。】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
某个背后灵抬头望天，总觉得自己把孩子养歪了，但又感觉好像没什么毛病，自己明明很认真地在带孩子啊……到底是怎么养歪的……
要不等之后自己成功诈尸后去问一下爱莉希雅吧？毕竟他们俩的孩子最后也是由爱莉希雅带大的，不过……好像爱莉希雅也把孩子养歪了，梅薇丝一声不吭地就给她阴间的亲爹和阳间的亲妈整出了个大活来……然后到自己这个亲爹这里报到来了。
布洛妮娅看着芽衣和琪亚娜来到了自己身前，她当然也是一直都在关注着通讯频道内芽衣和琪亚娜的消息的，虽然因为情感模块受损的缘故她没办法表现出任何表情，但是她看向琪亚娜的眼神却仍旧透露着复杂。
很明显，芽衣现在虚弱的状态就是因为之前强行解放了律者的能力，对她自身造成了不小的损耗，而她为什么这么做，原因也显而易见。
是因为琪亚娜这个笨蛋。
这个笨蛋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觉得她可以一个人解决，出了什么情况都是先让自己和芽衣安全撤退她一个人殿后，偏偏她又有着这样的资本，然后自己跟芽衣就只能看着她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风险。
说是女武神第五小队……到了关键的时候，输出全是琪亚娜一个人打出来的，给人一种有自己和芽衣跟没有她俩没什么区别的感觉。
如果自己的双腿还健全的话……说不定就不至于只能这样看着了……
琪亚娜这个样子，也总是让布洛妮娅想起一个人，那个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女孩，那孩子很胆小，却对所有人都保持着温柔，最后为了保护她，去接受了妈妈的实验，因为圣痕失控而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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