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_你的后宫只能留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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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薛棠难以形容此刻的感受。

  明明是称赞的话语,却让她腹中仿佛翻江倒海,十分不适。

  “……你别过来,别靠近我。”她深吸一口气,“还有,闭嘴。”

  沈湛笑得清朗,朝她缓缓抬起手臂。

  “棠棠,再抱我一下好么?”

  她不动。

  沈湛似乎很失望,“他身边已经有人了,要不了多久,还会有别的女人。可我不一样,我能对你从一而终……”

  “滚。”她斩钉截铁地道。

  沈湛略显失落,便缓缓拔出了竹中剑,双手奉上。

  “那,杀了我?”

  她没说话,只盯着清冷的剑身。

  “你今日来见我,就是要与我做个了断。棠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真的不动手?”沈湛声音悠扬宛转,“要是今日不动手,就只能等到我亲手杀了萧元冽,再把你带回临州……”

  “太玄!”

  伴着她的厉喝,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径直劈向沈湛。

  沈湛不躲不避,反手持剑迎上。

  双剑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

  “原来你还在?”他低笑着,“你收手吧,都是可怜人,何苦为难我?”

  太玄不语,剑光泼洒,步步紧逼。

  “你要杀我,然后看着萧元冽和薛檀扳倒崔衡,再看着她与别人双宿双飞?”

  太玄气息一乱,就被沈湛挑开了剑尖。

  沈湛不退反进,朝着眼中模糊的身影伸出了手。

  这一瞬间,他像是想起了星夜兼程的月夜,他回到了薛府的梅溪斋,看见了她。

  一眼便深深地镌入心底,无法忘却。

  嗤。

  一枚金簪深深扎入他掌心。

  薛棠握着金簪,眼神冰凉。

  沈湛惨淡一笑,手掌抽搐着,反而吃力往前收拢,想握住她的手。

  薛棠神色不动,想拔出金簪,再给他一击。

  然而金簪深深陷入他的血肉,根本拔不出来,鲜血滴答落下,染红了泥土。她只得弃了金簪,扭头就走。

  周围的风声与目光都消失了,沈湛木然地站着。

  十指连心,金簪几乎贯穿了他的手掌。疼痛蔓延到整条右臂,他却拔出金簪,轻吻落下,以至于唇角都沾上了血迹。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过来找他:“沈先生,这边结束了?”

  他微微点头,重新站直,身影如松竹一般挺立料峭。

  马车快到府前时,薛棠特意让玉桂看了一遍,确定没留下血迹,这才放心进门。

  然而一进门,她就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劲。

  怎么来了些陌生脸孔?

  她立刻想到了沈湛,还没让太玄去叫人,风北就颠颠地跑过来。

  薛棠皱眉:“你怎么来了?”

  早前就说好了,宫里的人不要随意来府上,以制造出薛家和宫里不和的假象。

  “陛下来请殿下做主宾,总得摆出点诚意。”风北欲言又止,指了指棠梨院的方向,“还有,陛下都知道了……”

  薛棠奇道:“知道什么了?”

  风北暗暗叫苦。

  他的二小姐哎,陛下还能知道什么?脸都快黑成炭了。要是再不去,他能把院子掀了。

  薛棠刚走进院子,就看见萧元冽坐在花树下。

  此处没有外人,他穿着暗龙纹的便服,双手撑着下巴,眼神放空,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萧元冽看见她,脸色转愁为喜,腾地站起身,可随后像是想起什么,又气哼哼地坐下,扭头不看她。

  怎么还闹起别扭了?跟萧元凛一个模样。

  薛棠暗暗纳闷,遣开了玉桂,走过去问他:“陛下不是应该在我哥哥那边吗?”

  没想到一句话就点着了他。

  他噌地跳起来,气势汹汹地抱着胳膊:“朕如果不来,岂不是要被你蒙在鼓里?”

  可她还是一脸茫然。

  萧元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居然去见沈湛!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萧元冽气得来回踱步,猛地指着她。

  薛棠眼神一凝。

  他唰地收手,负手而立,可是一腔酸意没处发泄,又气又急,险些跳脚。

  “宫里有那个女人,朕连睡觉都不得安生,就怕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居然背着朕私会男人!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双方假装不和,就是为了钓鱼。沈湛都忍不住现身了,他知道薛棠肯定有安排,但他就是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他很想派人去看看情况,却怕惊动了沈湛,也怕被他发觉端倪。

  那小子的心机他是见识过的。

  他念叨了一千多遍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什么旧情难了,心生怜惜,久别重逢……

  他都快被自己酸死了。

  “我哪里背着你了?你这不是知道了么?”薛棠觉得好笑,“而且我废了他右手,他最近应该没法用剑了。”

  萧元冽却黑了脸。

  “这么危险的事,你居然……你就不怕他对你不利?!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

  他抓着薛棠的双手又看又闻,薛棠一惊,忙要缩回手肘,“你做什么?!”

  怎么跟雪球似的。

  他理直气壮,“看你有没有受伤!棠棠你何时学会练剑了,和太玄学的?”

  然后便看见了她掌心的红痕。

  他的表情瞬间垮下去,薛棠连忙安抚:“只是簪子的印痕,我没受伤。”

  他看向她发鬓,更加郁闷了,“那他拿到了你的簪子?”

  一想到簪子落到沈湛手里,甚至可能被他自作多情当作定情信物,他心里就发呕。

  “朕也要!”

  他伸手就要拔簪子,薛棠气笑,打开他的手。

  “多大的人了,一根簪子而已。”

  拿走就拿走,她还嫌簪子拿回来恶心自己。

  没想到萧元冽扑到她怀里,“就一根簪子,棠棠,棠棠~”

  薛棠一哆嗦,只得随手拔根金簪塞到他手中,“拿去!快走!”

  萧元冽却不依,枕着她颈窝直吹气,低笑道:“朕就不走,你能拿朕怎么样?”

  “……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王叔正在跟礼部的老家伙们闲聊。”

  薛棠只得闭嘴。

  要是让礼部知道了,她明天就得进宫去。

  两人推推搡搡的时候,失去了两根金簪的长发终于落了下来。

  萧元冽毫无防备,被柔软的长发完全覆住。

  一片昏暗中,她的气息近在咫尺。除此之外,他什么感觉不到。

  萧元冽呼吸陡然紧促,竟然鬼使神差地,在她颈边轻咬一口。

  “你!”

  薛棠猛地推开他,仓促起身,一手拢着长发,另一手捂着颈边,就要往屋里跑。

  萧元冽鲜少见她惊慌的模样,尤其她长发披散,更是动人。

  他上前一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回怀中,低下了头。

  他的唇落在额头的瞬间,薛棠惊呆了,竟然忘了推开他。

  “棠棠。”

  他喉间滚出急促难耐的哑声。

  薛棠如梦初醒,双手猛地推在他肩头,他却纹丝不动。

  唇就如雨滴一般沾在她鼻尖,他在试探,小心翼翼、细密难耐地噬咬着。

  他复又低头,薛棠睁大了眼,从他半睁的眼瞳中,看见了手足无措的自己。

  在他吻上自己双唇的前一刻,她斥道:“萧元……”

  最后一个字落入他口中。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隔着长发轻抚她的后颈,像是拨弄琴弦,温柔又急切。

  “朕听见了。”他含糊地道,也像是在笑,“别叫了,朕就在你跟前……”

  薛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轰地烧着了。

  她窘迫至极,急得想踩他的脚,想推开他,他的手却紧扣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折断。

  薛棠支撑不住,仰倒在他怀里,萧元冽低头,愈发急促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

  “棠棠……”

  他像是终于得到奖赏的孩童,急于向她展示自己,不停地呼唤着她。

  在他呼唤的间隙,薛棠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疼……”

  这一声软绵绵的,宛如春日的柳絮,让他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疼?哪里疼?他弄疼棠棠了?

  薛棠抓住这一瞬间推开了他,踉跄着往屋里跑,他却迟迟没有追来。

  她捂着嘴唇,脑中混沌一片。

  他怎么会,怎么敢?

  可她突然推开,他会不会误会?

  只三两步就到了屋檐下,薛棠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却陡然撞入了暗龙纹的怀抱中。

  他竟然一直跟着!

  “跑什么。”他不满地嘀咕,“朕很可怕吗?”

  便重新低下了头。

  过了很久,薛棠才重新挣脱,连连后退,“你别过来!”

  他瞅着薛棠颊边的红晕,若无其事地转开了头,尽量掩饰住一丝尴尬。

  忍住,不能再继续!否则他真要引火烧身了!

  薛棠手指发颤,竟然忘了如何开门。萧元冽好心帮她推开,顺手撩起她的长发,“冠礼那日,你要记得过来。”

  薛棠低眼,不敢看他,“我为何要去?”

  “当然是观礼了。天子冠礼,多少年没有过的稀罕场面,你都不来看看?”萧元冽噙着一丝坏笑,“而且母妃昨日给我回信,她这几日就要进京了。”

  薛棠不解,“不是有礼部负责此事?”

  萧元冽轻咳两声,“母妃很想见你,还给你准备了一些大礼。你不露面怎么行?”

  薛棠瞬间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暗搓搓地憋了个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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