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第二种可能
月梅问出这些话，其实也不怪她，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什么。
所以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帮着某家医药公司去做一些新型药的临床实验。
不过通过她的话，我却想到了一个让人有些诧异的问题，这问题是我在没有见到月梅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的。
月梅说过，她指需要每天按时吃药就行，可到现在，我还记得顾如心跳楼之后，我见到她尸体时候的模样，她是光着上身，而且陈志仁也说过，他还要每个月给顾如心做针灸。
我抓了抓脑袋，开口问道：“陈志仁每个月过来的时候会给你做针灸吗？”
月梅摇了摇头，告诉我并不会。
如果说是吃了那些药物，还需要针灸的话，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针灸也是因人而异。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痛，顾如心为什么会跳楼，我好像找不出她任何要跳楼的理由，之前我怀疑是因为林南燕的那一条短信，但是林南燕的理由虽然有些让人惊讶，可也能说的过去。
就算自己的妹妹已经有了良好的未来，那么作为姐姐的，不应该感觉到高兴吗？为什么还要去跳楼？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整天靠着那些药物活着，当别人的实验品她不开心了？所以想一死了之？
难道她就不害怕自己当方面的中断了实验，对方不会找自己妹妹的麻烦？这样的话，她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
而且她就算要跳楼，也不可能不穿上衣？是在陈志仁给她针灸的时候，她突然跳楼的？
我没有紧锁，脑袋里飞速的转动着，在想着这所有事情之间的联系。
就在这个时候月梅咳出了鲜血。
“李先生……你是不是认识陈志仁，他为什么还不来送药……”
我眼珠一转问道：“如果他不在来送药了，你会怎么样？”
一听我这话，月梅的眼睛猛然瞪大，原本还十分虚弱的身体，她竟然一下坐起了身子，然后对我身处了只剩下皮包骨的双手：“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按时吃药，只要吃够了五年，我就会没事，但是在这期间，只要断药超过七天，我会死，我会死的！”
我看着月梅，微微张开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和他们打成交易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事情会这样？”
月梅惊恐的点点头，连忙翻找起手机，紧接着她似乎拨出了一个号码，可还没有一会，她惊叫一声，将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就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已经消耗光了她全部的体力，月梅再一次瘫软在了床上。
我看着她，问她是不是给和她之前打电话联系的人，她说是，不过电话已经是空号了，紧接着她一个人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嘴巴里一边念叨自己会死，会死的。
而这个时候的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通过月梅刚刚不经意接表达出来的一切，我可以肯定，顾如心也知道自己只要不吃药那就一定会死，如果她是真的想死，完全可以不吃药，这样还有世界交代顾如九后事，她没有必要跳楼。
可是顾如心没有，她每天都在坚持吃药，加上后来陈志仁的死法，林南燕说过，是因为陈志仁脖子上杀身咒，他才死的。
而杀身咒，是用来制裁人所存在的符咒。
开始我还怀疑陈志仁的死，是有人为了杀人灭口，可现在仔细想来，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陈志仁是被制裁的，但是他又没有和我们透漏任何有关于那些疯子用活人炼药的事情。
而且就算因为这件事情他被怀疑，那也不应该刚出警察局就死，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答案。
陈志仁虽然一直在对我说谎，可是有一件事情他没有逗我，他确实喜欢顾如心，很有可能，在那一晚上，他对顾如心有了非分之想，顾如心不从，跳楼而亡。
而陈志仁背后的那个组织明白，想要找到一个心甘情愿给他们当实验品的人，很难，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因为陈志仁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才制裁了陈志仁。
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疯子还帮顾如心报了仇？
“我想通了！”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豁然开朗，可转眼间我又陷入了苦恼，就算我想明白了这一点，两个人都死了，已经算是死无对证，而且我想通这个和我们目前需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到现在为止，除了陈志仁，那些人的一点消息，我们都还没有。
“李先生……李先生，我不想死，求求你，能不能给我药……”
月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了我的胳膊，她全身都在发抖。
看着她的样子，我微微张了张嘴，也没有多说什么，我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她的眉心处，可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一针，我是在测试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外十三科到底有没有用，我想通过看她魂魄的虚弱程度来判断。
如果一般人，被我这外十三科中的定魂针扎中，肯定会有反应，可是她却没有。
我眼珠一转，紧接着又试了试月梅身上其它的一些穴位，这个时候我惊奇的发现，月梅身上所有穴位全部被封死，银针竟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要知道，这外十三科的银针秘术，靠的就是银针扎进穴位，在用银针为引，引入阳气，来到达治疗的效果，可是她的全血全部封死，没有一点相连，就算我将阳气全部打进去，也是于事无补。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就算施展外十三科都医治不好的人。
但是我并没有说，我只是告诉她，我得回去想想办法。
看着月梅绝望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现在剩下的药，还够几天的？”
月梅说只剩下三天了，要是在以前，每个月还剩下五天药量的时候，这陈志仁就会来送药。
我深呼一口气：“如果不出意外，在你药吃完后的一个星期内，绝对会有人来送药，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琢磨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周围后，凑到了她的耳边说道：“和你说一件事情，我现在也很需要钱，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如果有新人来送药，你能告诉我一声吗？”
“啊？”月梅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李先生，你开玩笑吗……”
我摆了摆手，嘿嘿一笑说道：“我没有开玩笑，其实之前我已经和陈志仁说好了，可是这个家伙突然就死了，我开始还以为自己会错过这样发财的机会，没想到遇见了你，能帮帮我吗？”
月梅看了我半天，然后对我说道：“如果真的有新人来送药，我会转告的……”
我深呼一口气，对着月梅道了一声谢留下了我自己的电话号码之后，便走出了房门，刚出去，钱月花就迎上来，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就说没什么大碍，她现在只要继续吃药，过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然后钱月花还问我为什么月梅现在吃药已经吃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好转不说，还一直加重病情。
我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是药三分毒，以毒攻毒啥的，反正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由于是从我嘴巴里说出来的，钱月花也就相信了。
和钱月花分开的时候，我稍微提了一下想给顾如九安排工作的事情，钱月花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让我随时可以带顾如九去找她，还说既然是我的朋友，不会亏大她。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林南燕，看来这个顾如九真的是从遇见我之后就开始转运了。
我回到了家中，发现林南燕已经先我一步回来了，此时的他正站在阳台边，开着水龙头，不知道在洗着什么，看上去十分的卖力，满头都是汗。
“你去哪里了？”我看着林南燕直接问道。
林南燕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水池子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铁条：“我去拿东西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三生典当行已经关门了，我既然选择跟着你，指不定这东西就能派上用场。”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真是人才，就那一根黑铁条能有啥用？”
林南燕，听了之后显得有些不快，他甩了甩手中黑铁条上的水，然后走到了我的面前，之后扭头看了看。
紧接着，他猛然发力，竟然直接将他手中的黑铁条给插进了墙壁里！
我吓了一大跳：“你……你干什么？”
“你没有见识，我让你长长见识。”他轻而易举的将黑铁条从墙壁里抽了出来，然后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说道：“这叫量命尺，很多年轻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说是可以量出人的阳寿，可惜了，我并不知道用这玩意的方法，所以只能将它当成武器了。”
我微微一愣，量命尺？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像自从认识这个林南燕之后，他就一直在给我扯淡，先是典当阳寿，然后又是说认识我爹，还说那把宝刀追星也是他的，现在倒好，量命尺都冒出来了。
反正在我看来，这玩意上面虽然刻着一些很奇怪的刻度，不同于长度单位，但是我觉得吧，它就是一根质量比较好的铁条，不容易坏。
对于这玩意我也没有管他，我倒是对林南燕说起了我在月梅家知道的一切。
“不可能吧？你这么一说，那我之前的推测不就等于全部错了？他们不是想灭口？而是惩罚？”
这一点，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觉得你的推断也没有错，也许两种原因都有。”说着，我看了一眼顾如九的房间，见她没有出来，我小声说道：“反正，顾如心的死，应该和我想的那样八九不离十。”
“照你这么说，陈志仁，确实该死。”林南燕将量天尺放到了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满脸嫌弃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又在水池子里开始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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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帮着某家医药公司去做一些新型药的临床实验。
不过通过她的话，我却想到了一个让人有些诧异的问题，这问题是我在没有见到月梅之前，从来就没有想过的。
月梅说过，她指需要每天按时吃药就行，可到现在，我还记得顾如心跳楼之后，我见到她尸体时候的模样，她是光着上身，而且陈志仁也说过，他还要每个月给顾如心做针灸。
我抓了抓脑袋，开口问道：“陈志仁每个月过来的时候会给你做针灸吗？”
月梅摇了摇头，告诉我并不会。
如果说是吃了那些药物，还需要针灸的话，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针灸也是因人而异。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痛，顾如心为什么会跳楼，我好像找不出她任何要跳楼的理由，之前我怀疑是因为林南燕的那一条短信，但是林南燕的理由虽然有些让人惊讶，可也能说的过去。
就算自己的妹妹已经有了良好的未来，那么作为姐姐的，不应该感觉到高兴吗？为什么还要去跳楼？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整天靠着那些药物活着，当别人的实验品她不开心了？所以想一死了之？
难道她就不害怕自己当方面的中断了实验，对方不会找自己妹妹的麻烦？这样的话，她之前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
而且她就算要跳楼，也不可能不穿上衣？是在陈志仁给她针灸的时候，她突然跳楼的？
我没有紧锁，脑袋里飞速的转动着，在想着这所有事情之间的联系。
就在这个时候月梅咳出了鲜血。
“李先生……你是不是认识陈志仁，他为什么还不来送药……”
我眼珠一转问道：“如果他不在来送药了，你会怎么样？”
一听我这话，月梅的眼睛猛然瞪大，原本还十分虚弱的身体，她竟然一下坐起了身子，然后对我身处了只剩下皮包骨的双手：“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按时吃药，只要吃够了五年，我就会没事，但是在这期间，只要断药超过七天，我会死，我会死的！”
我看着月梅，微微张开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和他们打成交易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事情会这样？”
月梅惊恐的点点头，连忙翻找起手机，紧接着她似乎拨出了一个号码，可还没有一会，她惊叫一声，将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就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已经消耗光了她全部的体力，月梅再一次瘫软在了床上。
我看着她，问她是不是给和她之前打电话联系的人，她说是，不过电话已经是空号了，紧接着她一个人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哭，嘴巴里一边念叨自己会死，会死的。
而这个时候的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通过月梅刚刚不经意接表达出来的一切，我可以肯定，顾如心也知道自己只要不吃药那就一定会死，如果她是真的想死，完全可以不吃药，这样还有世界交代顾如九后事，她没有必要跳楼。
可是顾如心没有，她每天都在坚持吃药，加上后来陈志仁的死法，林南燕说过，是因为陈志仁脖子上杀身咒，他才死的。
而杀身咒，是用来制裁人所存在的符咒。
开始我还怀疑陈志仁的死，是有人为了杀人灭口，可现在仔细想来，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陈志仁是被制裁的，但是他又没有和我们透漏任何有关于那些疯子用活人炼药的事情。
而且就算因为这件事情他被怀疑，那也不应该刚出警察局就死，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答案。
陈志仁虽然一直在对我说谎，可是有一件事情他没有逗我，他确实喜欢顾如心，很有可能，在那一晚上，他对顾如心有了非分之想，顾如心不从，跳楼而亡。
而陈志仁背后的那个组织明白，想要找到一个心甘情愿给他们当实验品的人，很难，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因为陈志仁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才制裁了陈志仁。
从某种角度来说，那些疯子还帮顾如心报了仇？
“我想通了！”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豁然开朗，可转眼间我又陷入了苦恼，就算我想明白了这一点，两个人都死了，已经算是死无对证，而且我想通这个和我们目前需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到现在为止，除了陈志仁，那些人的一点消息，我们都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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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一转，紧接着又试了试月梅身上其它的一些穴位，这个时候我惊奇的发现，月梅身上所有穴位全部被封死，银针竟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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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并没有说，我只是告诉她，我得回去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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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梅说只剩下三天了，要是在以前，每个月还剩下五天药量的时候，这陈志仁就会来送药。
我深呼一口气：“如果不出意外，在你药吃完后的一个星期内，绝对会有人来送药，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琢磨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周围后，凑到了她的耳边说道：“和你说一件事情，我现在也很需要钱，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如果有新人来送药，你能告诉我一声吗？”
“啊？”月梅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李先生，你开玩笑吗……”
我摆了摆手，嘿嘿一笑说道：“我没有开玩笑，其实之前我已经和陈志仁说好了，可是这个家伙突然就死了，我开始还以为自己会错过这样发财的机会，没想到遇见了你，能帮帮我吗？”
月梅看了我半天，然后对我说道：“如果真的有新人来送药，我会转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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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钱月花还问我为什么月梅现在吃药已经吃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好转不说，还一直加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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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钱月花分开的时候，我稍微提了一下想给顾如九安排工作的事情，钱月花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让我随时可以带顾如九去找她，还说既然是我的朋友，不会亏大她。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林南燕，看来这个顾如九真的是从遇见我之后就开始转运了。
我回到了家中，发现林南燕已经先我一步回来了，此时的他正站在阳台边，开着水龙头，不知道在洗着什么，看上去十分的卖力，满头都是汗。
“你去哪里了？”我看着林南燕直接问道。
林南燕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水池子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铁条：“我去拿东西了，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三生典当行已经关门了，我既然选择跟着你，指不定这东西就能派上用场。”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真是人才，就那一根黑铁条能有啥用？”
林南燕，听了之后显得有些不快，他甩了甩手中黑铁条上的水，然后走到了我的面前，之后扭头看了看。
紧接着，他猛然发力，竟然直接将他手中的黑铁条给插进了墙壁里！
我吓了一大跳：“你……你干什么？”
“你没有见识，我让你长长见识。”他轻而易举的将黑铁条从墙壁里抽了出来，然后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说道：“这叫量命尺，很多年轻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说是可以量出人的阳寿，可惜了，我并不知道用这玩意的方法，所以只能将它当成武器了。”
我微微一愣，量命尺？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好像自从认识这个林南燕之后，他就一直在给我扯淡，先是典当阳寿，然后又是说认识我爹，还说那把宝刀追星也是他的，现在倒好，量命尺都冒出来了。
反正在我看来，这玩意上面虽然刻着一些很奇怪的刻度，不同于长度单位，但是我觉得吧，它就是一根质量比较好的铁条，不容易坏。
对于这玩意我也没有管他，我倒是对林南燕说起了我在月梅家知道的一切。
“不可能吧？你这么一说，那我之前的推测不就等于全部错了？他们不是想灭口？而是惩罚？”
这一点，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觉得你的推断也没有错，也许两种原因都有。”说着，我看了一眼顾如九的房间，见她没有出来，我小声说道：“反正，顾如心的死，应该和我想的那样八九不离十。”
“照你这么说，陈志仁，确实该死。”林南燕将量天尺放到了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满脸嫌弃的叹了一口气，最后又在水池子里开始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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