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很伤心
辅助调查员，这个身份只是用来告诉别人“我们是正经人”。
实际上辅助调查员可以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也不可能得到搜查令。
用这个身份去调查事情，别人可能会比较配合，但绝对不会因此老老实实地让你走进别人闺房乱翻。
牧师是男人？那没事了。
在这个修道院也是一样的，唐德跟伯尼可以在周围逛逛、问问话。
但如果你说要去调查失踪人员的房间，别人不同意的话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跟着真正的治安官，并且有搜查令。
只不过，既然都跟空想现象这种东西扯上关系了，那么也不需要太执着这些条框。
“修女，你们这里是有一个牧师失踪了对吧。”唐德很随意地问道，顺手还兜了一下自己的手锯。
尽管这手锯并不大，可能就跟一本稍大一点的书差不多，可是藏到大衣下还是会让唐德很不习惯。
毕竟他从来没有尝试在自己衣服下面藏这样的东西，这手锯如果被别人发现了还指不定会引起恐慌。
“是啊，那是一位虔诚的牧师，希望他平安无事。”修女说罢，做了一个独特的祈祷手势。
这是在祈祷“希望人没事”。
“我们可以问这位牧师的详细事情吗？”唐德点头，沙哑的嗓子说话时带着一股淡淡的惋惜。
总而言之惋惜就对了。
虽然唐德已经知道那位虔诚的牧师已经成了受赐者，还被自己几枪射杀了。
但该叹气还是要叹气，该遗憾还是要遗憾。
不然修女会觉得自己很不尊重那虔诚的牧师。
所以他也模仿了一下那个“希望人没事”的手势。
“当然可以，你们想要了解什么？”修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要能够帮上忙，她很乐意协助调查。
辅助调查员这身份最大的用途是告诉别人自己是来调查的正式人员，而非可疑人物。
一边的伯尼，斜斜地看着唐德一眼。
关于那个牧师的大部分情报，警戒者其实已经收集过了。
伯尼不认为这么一个修女可以说出来什么对调查有特别大作用的信息。
但因为唐德已经开始了话题，于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
伯尼本身便不是擅长跟别人对话的人，比起跟人打交道，他更倾向于去用自己的刀锯开怪物的胸膛。
这是一个年轻又自信的莽夫。
伯尼一言不发，倒是对唐德之后打算怎么深入调查有了点兴趣。
很可惜的是，唐德压根没有采取什么特别的调查方式，也没有那种一语惊人的推理。
“那位牧师跟雷顿市另外几个教堂的牧师关系很不错，经常会一起聚餐。”
“啊，牧师先生似乎这半年来，写信愈来愈频繁了，可能有了什么笔友。”
“他性格很外向，并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人。”
“还有就是牧师先生，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每天早上跪在神像前祈祷的习惯,我印象中他早些年是没这习惯了。”
“有时候跟他一比，我觉得自己甚至都不算是一个合格的信徒，他实在是太虔诚了。”
老修女给出了很多零碎的信息，基本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唐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老修女说了很久之后，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就下意识地看了唐德一眼。
“谢谢你，你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唐德几乎时候在老修女看着自己的一瞬间，便开口说。
“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我想问我们可以去那位牧师先生的房间看一看吗？”
“很抱歉，不行。”老修女摇摇头，并没有答应唐德。
“可以理解，我们不会勉强你的，毕竟我们也没有搜查令。”唐德摆摆手，说。
说罢，老修女就告别了唐德跟伯尼，她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例如研究神学——这对于神职者来说可是正经事。
“没有人会允许我们这种辅助调查员搜房间的。”伯尼开口说道。
“我想也是。”唐德很认同伯尼的说法。
“你真的只是为了钱而成为警戒者的吗？”伯尼冷不丁地问了一个跟现在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唐德瞥了一眼伯尼，“但我只是试试，甚至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当。”
说实话，他接受这个任务，一方面是想要接触这个世界诡异的一面，另外一方面是为了那份还不错的收入。
如果这警戒者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工作”，他倒乐得当一个警戒者。
“…”伯尼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德。
他也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是为了钱成为警戒者，因为警戒者是真的没有什么钱。
这个理由不止离谱，还很挑战人的智商。
要不是克里姆提到过唐德会答应尝试成为警戒者的理由，伯尼都要以为唐德在骗自己。
伯尼默默地在心里给唐德打了一个“怪人”的标签。
他长呼了一口气，打算不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个治安官。”
“不，我是一个私家侦探。”唐德摇头，很干脆地否定了伯尼的说法。
“不过我对自己办案的能力还是挺自信的。”
当然了，调查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是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随缘吧，就先当作是正常事情慢慢调查。
“我们走吧，现在就别打扰别人祈祷了。”唐德拍了拍伯尼的肩膀。
“这就走了？你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伯尼皱起没有，就这样打道回府也未免太快了。
“明天再来一次，就可以了。”唐德如是说。
第二天，唐德跟伯尼再一次来到了这个修道院。
唐德找到了老修女，而对方也有点诧异唐德又来一次这里。
“我们的调查似乎遇到了瓶颈，需要看一下那位牧师先生的房间。”唐德又一次提出了请求，“他流出的日记里面，有提到他的房间。”
“不行…”老修女有点犹豫地回答。
“我们不会拿走任何东西，也不会弄乱房间。”唐德说，“你甚至可以站在旁边看着我们。”
唐德的表情很淡然，但老修女可以从他的眼神看出来诚意。
这黑色的眸子真是跟夜晚一样深邃。
“这对于案情而言至关重要。”唐德用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已经有人因这个案件牺牲了。”
“就一小时。”老修女无奈地说道。
“不，半小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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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辅助调查员可以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也不可能得到搜查令。
用这个身份去调查事情，别人可能会比较配合，但绝对不会因此老老实实地让你走进别人闺房乱翻。
牧师是男人？那没事了。
在这个修道院也是一样的，唐德跟伯尼可以在周围逛逛、问问话。
但如果你说要去调查失踪人员的房间，别人不同意的话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跟着真正的治安官，并且有搜查令。
只不过，既然都跟空想现象这种东西扯上关系了，那么也不需要太执着这些条框。
“修女，你们这里是有一个牧师失踪了对吧。”唐德很随意地问道，顺手还兜了一下自己的手锯。
尽管这手锯并不大，可能就跟一本稍大一点的书差不多，可是藏到大衣下还是会让唐德很不习惯。
毕竟他从来没有尝试在自己衣服下面藏这样的东西，这手锯如果被别人发现了还指不定会引起恐慌。
“是啊，那是一位虔诚的牧师，希望他平安无事。”修女说罢，做了一个独特的祈祷手势。
这是在祈祷“希望人没事”。
“我们可以问这位牧师的详细事情吗？”唐德点头，沙哑的嗓子说话时带着一股淡淡的惋惜。
总而言之惋惜就对了。
虽然唐德已经知道那位虔诚的牧师已经成了受赐者，还被自己几枪射杀了。
但该叹气还是要叹气，该遗憾还是要遗憾。
不然修女会觉得自己很不尊重那虔诚的牧师。
所以他也模仿了一下那个“希望人没事”的手势。
“当然可以，你们想要了解什么？”修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要能够帮上忙，她很乐意协助调查。
辅助调查员这身份最大的用途是告诉别人自己是来调查的正式人员，而非可疑人物。
一边的伯尼，斜斜地看着唐德一眼。
关于那个牧师的大部分情报，警戒者其实已经收集过了。
伯尼不认为这么一个修女可以说出来什么对调查有特别大作用的信息。
但因为唐德已经开始了话题，于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
伯尼本身便不是擅长跟别人对话的人，比起跟人打交道，他更倾向于去用自己的刀锯开怪物的胸膛。
这是一个年轻又自信的莽夫。
伯尼一言不发，倒是对唐德之后打算怎么深入调查有了点兴趣。
很可惜的是，唐德压根没有采取什么特别的调查方式，也没有那种一语惊人的推理。
“那位牧师跟雷顿市另外几个教堂的牧师关系很不错，经常会一起聚餐。”
“啊，牧师先生似乎这半年来，写信愈来愈频繁了，可能有了什么笔友。”
“他性格很外向，并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人。”
“还有就是牧师先生，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每天早上跪在神像前祈祷的习惯,我印象中他早些年是没这习惯了。”
“有时候跟他一比，我觉得自己甚至都不算是一个合格的信徒，他实在是太虔诚了。”
老修女给出了很多零碎的信息，基本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唐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老修女说了很久之后，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就下意识地看了唐德一眼。
“谢谢你，你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唐德几乎时候在老修女看着自己的一瞬间，便开口说。
“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我想问我们可以去那位牧师先生的房间看一看吗？”
“很抱歉，不行。”老修女摇摇头，并没有答应唐德。
“可以理解，我们不会勉强你的，毕竟我们也没有搜查令。”唐德摆摆手，说。
说罢，老修女就告别了唐德跟伯尼，她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例如研究神学——这对于神职者来说可是正经事。
“没有人会允许我们这种辅助调查员搜房间的。”伯尼开口说道。
“我想也是。”唐德很认同伯尼的说法。
“你真的只是为了钱而成为警戒者的吗？”伯尼冷不丁地问了一个跟现在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唐德瞥了一眼伯尼，“但我只是试试，甚至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当。”
说实话，他接受这个任务，一方面是想要接触这个世界诡异的一面，另外一方面是为了那份还不错的收入。
如果这警戒者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工作”，他倒乐得当一个警戒者。
“…”伯尼难以置信地看着唐德。
他也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是为了钱成为警戒者，因为警戒者是真的没有什么钱。
这个理由不止离谱，还很挑战人的智商。
要不是克里姆提到过唐德会答应尝试成为警戒者的理由，伯尼都要以为唐德在骗自己。
伯尼默默地在心里给唐德打了一个“怪人”的标签。
他长呼了一口气，打算不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个治安官。”
“不，我是一个私家侦探。”唐德摇头，很干脆地否定了伯尼的说法。
“不过我对自己办案的能力还是挺自信的。”
当然了，调查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是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随缘吧，就先当作是正常事情慢慢调查。
“我们走吧，现在就别打扰别人祈祷了。”唐德拍了拍伯尼的肩膀。
“这就走了？你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伯尼皱起没有，就这样打道回府也未免太快了。
“明天再来一次，就可以了。”唐德如是说。
第二天，唐德跟伯尼再一次来到了这个修道院。
唐德找到了老修女，而对方也有点诧异唐德又来一次这里。
“我们的调查似乎遇到了瓶颈，需要看一下那位牧师先生的房间。”唐德又一次提出了请求，“他流出的日记里面，有提到他的房间。”
“不行…”老修女有点犹豫地回答。
“我们不会拿走任何东西，也不会弄乱房间。”唐德说，“你甚至可以站在旁边看着我们。”
唐德的表情很淡然，但老修女可以从他的眼神看出来诚意。
这黑色的眸子真是跟夜晚一样深邃。
“这对于案情而言至关重要。”唐德用自己沙哑的声音说道，“已经有人因这个案件牺牲了。”
“就一小时。”老修女无奈地说道。
“不，半小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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