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起源不一
心情极其复杂的唐德，转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便离开了书店。
本来还因为唐德而显得吵闹的书店，顷刻间变得冷清。
唐德在出门的同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书店。
可是在他扭头却赫然发现书店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原地的只不过是一堵由红砖水泥砌成的墙。
他一言不发，摘下了自己的猎鹿帽。
“果然还是不用换一顶帽子了。”
想来他跟那什么什么贤人不会有几次见面的机会，所以也不存在经常撞帽子的尴尬情况。
在唐德思考关于帽子的无聊事情时，那间书店内的一切开始崩塌、重建。
本来的书架散开成一块一块木头，木头又拼装成一个更大的书架。
站在书店中心的难拓天双手被在身后，表情淡然地仿佛周围的变化不存在一样。
绝大多数的场合，九圣灵出现在人类跟前的都只是化身。
可刚才出现在唐德跟前的确是本体，这一点唐德估计也想不到。
白猫在跳到了难拓天的手心，在叫唤一声后化为一枚金币。
金币的正面是猫，背面是书籍。
等到白猫变化成一枚金币，书店的景色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作是书店了。
房间的空间扩大了无数倍，宽阔得给人产生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没有边际的错觉。
书架林立，有的在地面，有的在更高的悬崖。
光从天穹降下，将光洒落在大部分书的封面上。
这便是难拓天的图书馆，收藏着无数书籍的神圣之地。
图书馆里的书并非由难拓天编著，祂只是管理着书籍——当然也不是没有祂的著作，但那东西没法给正常人类阅读。
浩瀚的书海中九成九的书都是人类编写的，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成为了空想现象。
人类无法想象的是——让魔法诞生的那些魔导书也是由人编写的。
那是一群被称为原初魔法师的人。
因为写下这些书，魔法出现了、他们成为魔法师了。
魔力这种副产物也随之出现。
其实让魔导书流出这件事，难拓天是觉得无所谓的。
魔法既然诞生了，有人研习也是正常。
魔导书作为工具书或是理论书被人拾取，祂甚至觉得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毕竟说不定会在魔导书的基础上，魔法师又发明了全新的魔法。
可是，如果像管理基金会这样打算将魔导书当成单纯的“能源”，难拓天认为还不如把书收回来。
只是这种理由，并不足以让祂这种位格的存在“动”起来。
空想给予了祂们存在，但空想也同时限制了祂们。
于是乎，一般神（圣灵）会选择让天使去为自己效劳。
当时唐德遇到了黎明与正义的女士手下的天使，也是因为这个。
但因为各种理由，祂选择了拥有无知之书的唐德。
一切都是为了唐德能够对抗属于他的过去与未来。
祂可视命运，自然也看得见唐德被那被几只苍白之手扯得歪曲的“命运之路”。
唐德的路需要一点点小事去修正。
作为过去得不能再过去的人，他需要的是未来，不能再回顾过去。
“难拓天你真是多事啊。”格尔格拉的身影出现在难拓天的左边，说道。
祂的声音没有什么怨念，只是有点意味深长。
格尔格拉一如既往地只有一身破烂的披风，看不见祂的面容，连祂的肢体都模糊不清。
不认真去观察，一定会误以为祂只是一块飘在空中的兜帽披风而已。
难拓天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看格尔格拉一眼。
祂往前面的书架走了几步，每走一步样子就有点变化。
不久前唐德在祂身上看到过的彩色幻影再现。
幻影重叠的那一刻，难拓天也不再是那书店主人的模样。
祂的头是一个天体仪，穿着一身古老贤者的长袍，周围环绕着小型的星环。
“难得有那么一个有意思的灵魂，你却硬要将歪掉的路掰正。”格尔格拉早知道难拓天的真实姿态，因此也没有半点惊讶。
“有趣的灵魂？所以你让这个有趣的灵魂闯入了这个没有回头路的世界？”难拓天反问。
“当然不是我，那一晚的事情可完全跟我没有关系。”疯神格尔拉格在唐德那晚梦到受赐者的时候，可没有动手脚。
“但你在他的武器上留下了你的力量。”难拓天作为头的那个天体仪，所有环都在某一刻定格。
“那可是我白送他的，没有索取任何报酬。”格尔格拉疯狂地笑着。
格尔格拉在狩猎刀具上刻下了符文，可是那符文是不需要唐德付出代价的。
唐德大可以尽情享受那无限强大的力量，只是那力量需要狂怒的状态下才可以触发。
尽管大部分时候唐德一点都不怒，这力量仍然被解放了。
硬要说狂怒的话，武器本身倒是挺狂怒的。
祂只是期待见识一下唐德的疯狂。
“难拓天，不要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我们同样都是九圣灵，同样都只不过是狂想的产物。”
疯神没有在狂笑，可是每一个字都仿佛压抑着某种癫狂。
九圣灵对自己存在的本质，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只是不想让事情一切如你意。”难拓天如是说。
“真没意思。”格尔格拉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难拓天的天体仪。
祂的手背鼓动着强大的力量，似乎想要当场将难拓天的头给拆成各式各样的零件。
在那兜帽之下是如同万圣节南瓜头的狰狞表情。
书架开始抖落灰尘，天穹的光开始一闪一闪，像失灵的电灯。
而难拓天丝毫没有畏惧，相反还默默地抛起了那枚白猫金币。
金币在半空中消失，然后那一件兜帽披风被肉眼看不见的力量扭曲。
只不过格尔格拉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保持着自己不被消灭。
在看了难拓天一眼后，祂发出轻轻的笑声，才渐渐消失在了图书馆里。
“被诅咒而成为九圣灵的格尔格拉。”
疯狂的祂不诚实、也不狡诈。
疯狂的祂既理智、又混乱。
不论是人，或者神，都从来不知晓祂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祂也是唯一一个起源跟其他神不一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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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因为唐德而显得吵闹的书店，顷刻间变得冷清。
唐德在出门的同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书店。
可是在他扭头却赫然发现书店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原地的只不过是一堵由红砖水泥砌成的墙。
他一言不发，摘下了自己的猎鹿帽。
“果然还是不用换一顶帽子了。”
想来他跟那什么什么贤人不会有几次见面的机会，所以也不存在经常撞帽子的尴尬情况。
在唐德思考关于帽子的无聊事情时，那间书店内的一切开始崩塌、重建。
本来的书架散开成一块一块木头，木头又拼装成一个更大的书架。
站在书店中心的难拓天双手被在身后，表情淡然地仿佛周围的变化不存在一样。
绝大多数的场合，九圣灵出现在人类跟前的都只是化身。
可刚才出现在唐德跟前的确是本体，这一点唐德估计也想不到。
白猫在跳到了难拓天的手心，在叫唤一声后化为一枚金币。
金币的正面是猫，背面是书籍。
等到白猫变化成一枚金币，书店的景色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作是书店了。
房间的空间扩大了无数倍，宽阔得给人产生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没有边际的错觉。
书架林立，有的在地面，有的在更高的悬崖。
光从天穹降下，将光洒落在大部分书的封面上。
这便是难拓天的图书馆，收藏着无数书籍的神圣之地。
图书馆里的书并非由难拓天编著，祂只是管理着书籍——当然也不是没有祂的著作，但那东西没法给正常人类阅读。
浩瀚的书海中九成九的书都是人类编写的，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成为了空想现象。
人类无法想象的是——让魔法诞生的那些魔导书也是由人编写的。
那是一群被称为原初魔法师的人。
因为写下这些书，魔法出现了、他们成为魔法师了。
魔力这种副产物也随之出现。
其实让魔导书流出这件事，难拓天是觉得无所谓的。
魔法既然诞生了，有人研习也是正常。
魔导书作为工具书或是理论书被人拾取，祂甚至觉得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毕竟说不定会在魔导书的基础上，魔法师又发明了全新的魔法。
可是，如果像管理基金会这样打算将魔导书当成单纯的“能源”，难拓天认为还不如把书收回来。
只是这种理由，并不足以让祂这种位格的存在“动”起来。
空想给予了祂们存在，但空想也同时限制了祂们。
于是乎，一般神（圣灵）会选择让天使去为自己效劳。
当时唐德遇到了黎明与正义的女士手下的天使，也是因为这个。
但因为各种理由，祂选择了拥有无知之书的唐德。
一切都是为了唐德能够对抗属于他的过去与未来。
祂可视命运，自然也看得见唐德被那被几只苍白之手扯得歪曲的“命运之路”。
唐德的路需要一点点小事去修正。
作为过去得不能再过去的人，他需要的是未来，不能再回顾过去。
“难拓天你真是多事啊。”格尔格拉的身影出现在难拓天的左边，说道。
祂的声音没有什么怨念，只是有点意味深长。
格尔格拉一如既往地只有一身破烂的披风，看不见祂的面容，连祂的肢体都模糊不清。
不认真去观察，一定会误以为祂只是一块飘在空中的兜帽披风而已。
难拓天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看格尔格拉一眼。
祂往前面的书架走了几步，每走一步样子就有点变化。
不久前唐德在祂身上看到过的彩色幻影再现。
幻影重叠的那一刻，难拓天也不再是那书店主人的模样。
祂的头是一个天体仪，穿着一身古老贤者的长袍，周围环绕着小型的星环。
“难得有那么一个有意思的灵魂，你却硬要将歪掉的路掰正。”格尔格拉早知道难拓天的真实姿态，因此也没有半点惊讶。
“有趣的灵魂？所以你让这个有趣的灵魂闯入了这个没有回头路的世界？”难拓天反问。
“当然不是我，那一晚的事情可完全跟我没有关系。”疯神格尔拉格在唐德那晚梦到受赐者的时候，可没有动手脚。
“但你在他的武器上留下了你的力量。”难拓天作为头的那个天体仪，所有环都在某一刻定格。
“那可是我白送他的，没有索取任何报酬。”格尔格拉疯狂地笑着。
格尔格拉在狩猎刀具上刻下了符文，可是那符文是不需要唐德付出代价的。
唐德大可以尽情享受那无限强大的力量，只是那力量需要狂怒的状态下才可以触发。
尽管大部分时候唐德一点都不怒，这力量仍然被解放了。
硬要说狂怒的话，武器本身倒是挺狂怒的。
祂只是期待见识一下唐德的疯狂。
“难拓天，不要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我们同样都是九圣灵，同样都只不过是狂想的产物。”
疯神没有在狂笑，可是每一个字都仿佛压抑着某种癫狂。
九圣灵对自己存在的本质，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只是不想让事情一切如你意。”难拓天如是说。
“真没意思。”格尔格拉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难拓天的天体仪。
祂的手背鼓动着强大的力量，似乎想要当场将难拓天的头给拆成各式各样的零件。
在那兜帽之下是如同万圣节南瓜头的狰狞表情。
书架开始抖落灰尘，天穹的光开始一闪一闪，像失灵的电灯。
而难拓天丝毫没有畏惧，相反还默默地抛起了那枚白猫金币。
金币在半空中消失，然后那一件兜帽披风被肉眼看不见的力量扭曲。
只不过格尔格拉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保持着自己不被消灭。
在看了难拓天一眼后，祂发出轻轻的笑声，才渐渐消失在了图书馆里。
“被诅咒而成为九圣灵的格尔格拉。”
疯狂的祂不诚实、也不狡诈。
疯狂的祂既理智、又混乱。
不论是人，或者神，都从来不知晓祂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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