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冲田总司总是看起来最快放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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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他都不会追问，不会计较，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会提起。
可他往往也是最有耐心，最懂得坚守的那一个。
不是说他真的放心了对方，也不是说清楚自己无可奈何所以放弃了对方。
而仅仅是他清楚朝仓千夏会在觉得自己能够说的时候告诉他，不能说的，不合时的，无论如何逼问，她都不会说。
他清楚过去的伤对她来说无所谓，所以他能提，能计较，能要求对方重视这一件事，要求她以后注意自己不要受伤。
但他也清楚，像她先前轻声答的那一句“终是走出来了”背后的事情，至少如今，她还不愿说。
就像现在一样，为什么会又一次地受伤，为什么会选择傀儡，为什么说自己忽然杀了那么多奇怪的家伙，为什么说自己掉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之中的理由她不说，他便不问。
能猜出很多，却也无法猜出很多。
但他等得起。
朝仓千夏终究是那个朝仓千夏，是那个哪怕哭得再难看，第二天也会平静地站起来的雪村千夏。
她总是能够自己好起来的，而在自我调整和看开的这个过程中，假使她需要他，那么他便会拉一把，假使不需要，那更再好不过。
而现如今，朝仓千夏显然是心里有数的。
那么他等着就是了。
但对于朝仓千夏实际上一点了解都没有的顾止显然是不会选择等的。
按住朝仓千夏肩的顾止在少女摆脱冲田总司魔爪扭过头看来时就是道：“随我去闭关。”
“你要是没坑我我现在还在闭关呢。”
“你那不叫闭关，”顾止皱眉，“控制傀儡还能随时附身的情况下，养伤效果事倍功半。”
“都说了不是伤了……”朝仓千夏在对方执拗的目光中忍不住咂舌了一下，就是换来对方不满的视线，少女撇了撇嘴，“你是管家婆吗，还管我礼貌不礼貌的。”
“……”
“既然你也来了，我就直说了吧。”朝仓千夏把视线移到了察觉到异常冰灵力波动，且感知到波动愈演愈烈而赶来的乾华身上，“不是心魔，不是魔气入体。”
“那就是我。”
在当时就隐约有所察觉的女子抿紧了嘴，扫了一眼顾止后把视线挪回，她眉头微蹙，注视着朝仓千夏低声道：“恐怕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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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当年伤了梅惑卿的人是你吧？”如果不是这样，对方当时身上不应该传出害得梅惑卿实力大减的魔气的，而杀了梅惑卿去追白桦之时，她亲眼看着白桦又一次如当初在秘境被烈火灼烧那般，死而复生。
但那时，被她放走的他本该毫发无损，那些长老既顾虑着她的誓言，也不该对他暗中下手。
“对。”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遮掩了的朝仓千夏点了点头，“那时是我第一次觉得，那个神谕没有错。”
乾华愣在那里。
神谕？这种东西何时同白桦有关系了？
西陆信仰神明一事连她都有所了解，塞西娅有时心情好，会一边嫌弃她是个无知者，一边给她讲述一些各种族的起源，这之中便是提及过人族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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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造物。
但据她所述，神在创造了人类后，便开始隔绝两界。
她不认识什么神，但记得唯一一个仙。
据中陆的史料记载，一万三千多年前，只有那个把灵力授予人类的存在，被所有人尊称为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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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金瞳之人，点燃了最初的修真之火。
那似乎同样是塞西娅所知晓的存在，因为在她这么说了之后，对方有些不愉快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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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说法曾同样让秘境中的仙长残魂哑口无言，因为在他所处的那个世界，修真之事，似是集百家武人之长，经年累月后由一名武者在机缘巧合之下触碰到了那一层壁障，随后更是耗费百年，才堪堪使得后人筑基。
白桦曾说过，他原本学习的那些奇怪的控制灵力的能力，似乎也是源自神授，这使得仙长苦笑了声。
——“此界之人，倒是过得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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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对方严苛训练着的青年掀掀眼皮，不置可否。
“前因后果太长，按下不表，我只说结果。”朝仓千夏的声音把乾华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那次的事件让我发现我成了魔物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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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主？”乾华讶然。
“勉强可以这么理解吧。”觉得这件事细究起来设定得唠叨一大堆的朝仓千夏挑了挑眉，“所以，没有心魔，没有魔气入体，我就是魔。”
顾止抿紧了嘴。
“别再整天琢磨着我有什么伤了，我要真有伤榨**们俩都……”被两个红了脸的家伙都瞪了一眼，朝仓千夏识趣地抬手把嘴巴“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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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眨巴着金色的大眼睛这个瞅瞅那个瞅瞅，用眼神询问还有事吗。
“他是何人？”乾华思忖两秒，问了这个问题。
“顾止，我朋友。”
女子颌首表示明白，又是看向了顾止：“我是乾华，你好。”
“……”
“对了，”朝仓千夏忽然想起了这俩属性重合的程度，连忙道，“顾止如今受伤才境界下跌，先前的修为可不止这样，你们俩有空多聊聊，乾华你告诉他一些常识，顾止你告诉她一些感悟，彼此情报多沟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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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好。”懂礼貌的乾华率先示好。
想起朝仓千夏说过找他不如找乾华，并直觉性把这个人对上号的顾止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着对方。
也是看出对方对朝仓千夏态度不一般，体质和自己一模一样甚至性别更合适的乾华冷了眼。
对方绝对不安好心，也许本打算以此来要挟白桦。
脑洞突破天际的两个冰灵根化神期修士对视一眼，火光四溅。
听得一知半解，吃瓜吃得开心的冲田总司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暂且掠过朝仓千夏什么时候又招惹了一个女孩子的情况，凑到朝仓千夏耳边小声嘀咕：“你这样可是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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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性相撞的两人想来是处不好关系的。”
“……好有道理。”朝仓千夏赞同地点了点头，却又是争辩道，“但也许处得来，只是对外硬表现出一副关系不好的样子而已。”
就像希瑞尔和朝仓千寻。
“你是不是在指我啊？”这种时候的雷达特别强大的小姑娘阴森森道。
“你真聪明。”朝仓千夏满脸都写着无辜，恨不得竖起拇指表示真心夸赞。
被对方这坦然态度噎的无话可说的希瑞尔只得留下毫无威慑力的一声冷哼。
“你觉得这副模样，像是硬表现出关系不好的样子吗？”一句话就是让自己集火了的冲田总司低笑一声，在朝仓千夏茫然扭头看向两人时道，“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他们就算不情愿，也找不到你吧？”
“你说的没错。”朝仓千夏恍然大悟，对着两人粲然一笑，“那么我先走了，你们俩好好聊啊。”
说完沙发上的少女身影就是出现在了玄关处，黑眸的少女扭头摆摆手：“走了，别送，乾华你记得早点回去。”
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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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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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养伤为上，白桦一事还请交予晚辈处理。”乾华慢吞吞道。
“她说不养，”顾止眼也不眨地盯着乾华，“我觉得我养好伤后，再绑了她也不迟。”
女子眉梢微扬，带着股冷意：“是养伤，还是除心魔？别离白桦太近，魔气会影响她的。”
顾止站了起来，长袖落下遮住了攥紧的手指，他一字一顿道：“不**事。”
“她的事，便是我的事。”跟塞西娅相处久了怎么着嘴炮等级都比对方高，或者说脸皮磨厚了不止一星半点的乾华丢下这句话，便是离开了。
留下哪怕那么久都没沾得小白一丝脾性的顾止垂头不语。
冲田总司觉得空气真的有点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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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呆了，乾华还会给人脸色看。”从窗户那里翻进来的朝仓千夏这么感叹着，在顾止猛地扭头看来瞪大眼之际摆了摆手，“体系不一致，就算是现在的我瞒过你们俩也还是小意思的。”
“为何……”
“我在的话你们俩就得大眼瞪大眼地僵在那，指不定还得耗上多久呢。”朝仓千夏拍拍顾止的肩，“行了，她向来对魔物看不上眼，对心魔更是条件反射般地厌恶，事出有因，别那么郁闷。”
“我并非因此……”顾止张了张嘴，却是又郁郁地垂下了头，低声道，“我当真给你添麻烦了？”
“……”
顾止的眼眸在对方的沉默中黯淡了下来。
“你怎么没这感慨呢？”朝仓千夏却是扭头看向又开始吃瓜模式的冲田总司，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
“我为什么要感慨这个？”冲田总司撇撇嘴，“咱俩谁跟谁？”
共苦都共过了，同甘怎么就不让同了？他运气好等到对方的时候对方有钱，那就陪她一起花。运气差等到对方的时候对方是个穷光蛋，那就陪她一起赚。
她今生是天潢贵胄，抑或是人人喊打，对他来说又没什么差别，是个人就追，是条狗就养，添麻烦这种事……他们俩之间要是在乎这个，他也不会等那么久了。
朝仓千夏还没说话，希瑞尔就是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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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还理直气壮的人渣！”
“但他说得没错啊。”少女摊了摊手，在顾止看来之时问道，“我看起来很像是冤大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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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我看起来像是个好人吗？”
点头。
“……”
“噗。”冲田总司没忍住笑起来，在顾止不悦的视线中摆摆手，“你开心就好。”
“……”
朝仓千夏在顾止有点委屈的视线中无奈道：“所以说你对我根本没了解啊，事到如今形象破灭可别怪我。”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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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继续唠唠，”朝仓千夏摸了摸下巴，“你给我惹了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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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所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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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惹的麻烦你已经惹了，我也认了，然后你现在问我是指望我做什么？”朝仓千夏叹了口气，“我说你给我惹麻烦了，你是就会自己回去了，还是就会不再念叨要除我心魔这件事了？”
“我……”
“你当真以为我那个时候拦不住你？”朝仓千夏在顾止抬头看向自己时眼眸平静，“顾止，别高估了你自己，也别低估了我。”
“你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回来，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否别有居心，若我说我一早算准你会追来，你又能找出证据否定吗？”她在顾止皱起眉之时耸了耸肩，“如今的你我并不算熟悉，所以听我一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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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至少目前为止，你最好谁都别信。”
她在顾止眼眸哀伤之时强调道。
“包括我。”来源长佩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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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过去的伤对她来说无所谓，所以他能提，能计较，能要求对方重视这一件事，要求她以后注意自己不要受伤。
但他也清楚，像她先前轻声答的那一句“终是走出来了”背后的事情，至少如今，她还不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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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中的理由她不说，他便不问。
能猜出很多，却也无法猜出很多。
但他等得起。
朝仓千夏终究是那个朝仓千夏，是那个哪怕哭得再难看，第二天也会平静地站起来的雪村千夏。
她总是能够自己好起来的，而在自我调整和看开的这个过程中，假使她需要他，那么他便会拉一把，假使不需要，那更再好不过。
而现如今，朝仓千夏显然是心里有数的。
那么他等着就是了。
但对于朝仓千夏实际上一点了解都没有的顾止显然是不会选择等的。
按住朝仓千夏肩的顾止在少女摆脱冲田总司魔爪扭过头看来时就是道：“随我去闭关。”
“你要是没坑我我现在还在闭关呢。”
“你那不叫闭关，”顾止皱眉，“控制傀儡还能随时附身的情况下，养伤效果事倍功半。”
“都说了不是伤了……”朝仓千夏在对方执拗的目光中忍不住咂舌了一下，就是换来对方不满的视线，少女撇了撇嘴，“你是管家婆吗，还管我礼貌不礼貌的。”
“……”
“既然你也来了，我就直说了吧。”朝仓千夏把视线移到了察觉到异常冰灵力波动，且感知到波动愈演愈烈而赶来的乾华身上，“不是心魔，不是魔气入体。”
“那就是我。”
在当时就隐约有所察觉的女子抿紧了嘴，扫了一眼顾止后把视线挪回，她眉头微蹙，注视着朝仓千夏低声道：“恐怕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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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被她放走的他本该毫发无损，那些长老既顾虑着她的誓言，也不该对他暗中下手。
“对。”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遮掩了的朝仓千夏点了点头，“那时是我第一次觉得，那个神谕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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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这种东西何时同白桦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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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据她所述，神在创造了人类后，便开始隔绝两界。
她不认识什么神，但记得唯一一个仙。
据中陆的史料记载，一万三千多年前，只有那个把灵力授予人类的存在，被所有人尊称为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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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同样是塞西娅所知晓的存在，因为在她这么说了之后，对方有些不愉快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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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曾说过，他原本学习的那些奇怪的控制灵力的能力，似乎也是源自神授，这使得仙长苦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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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主？”乾华讶然。
“勉强可以这么理解吧。”觉得这件事细究起来设定得唠叨一大堆的朝仓千夏挑了挑眉，“所以，没有心魔，没有魔气入体，我就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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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整天琢磨着我有什么伤了，我要真有伤榨**们俩都……”被两个红了脸的家伙都瞪了一眼，朝仓千夏识趣地抬手把嘴巴“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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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何人？”乾华思忖两秒，问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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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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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绝对不安好心，也许本打算以此来要挟白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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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一知半解，吃瓜吃得开心的冲田总司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暂且掠过朝仓千夏什么时候又招惹了一个女孩子的情况，凑到朝仓千夏耳边小声嘀咕：“你这样可是有点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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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性相撞的两人想来是处不好关系的。”
“……好有道理。”朝仓千夏赞同地点了点头，却又是争辩道，“但也许处得来，只是对外硬表现出一副关系不好的样子而已。”
就像希瑞尔和朝仓千寻。
“你是不是在指我啊？”这种时候的雷达特别强大的小姑娘阴森森道。
“你真聪明。”朝仓千夏满脸都写着无辜，恨不得竖起拇指表示真心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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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副模样，像是硬表现出关系不好的样子吗？”一句话就是让自己集火了的冲田总司低笑一声，在朝仓千夏茫然扭头看向两人时道，“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他们就算不情愿，也找不到你吧？”
“你说的没错。”朝仓千夏恍然大悟，对着两人粲然一笑，“那么我先走了，你们俩好好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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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养伤为上，白桦一事还请交予晚辈处理。”乾华慢吞吞道。
“她说不养，”顾止眼也不眨地盯着乾华，“我觉得我养好伤后，再绑了她也不迟。”
女子眉梢微扬，带着股冷意：“是养伤，还是除心魔？别离白桦太近，魔气会影响她的。”
顾止站了起来，长袖落下遮住了攥紧的手指，他一字一顿道：“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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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话你们俩就得大眼瞪大眼地僵在那，指不定还得耗上多久呢。”朝仓千夏拍拍顾止的肩，“行了，她向来对魔物看不上眼，对心魔更是条件反射般地厌恶，事出有因，别那么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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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生是天潢贵胄，抑或是人人喊打，对他来说又没什么差别，是个人就追，是条狗就养，添麻烦这种事……他们俩之间要是在乎这个，他也不会等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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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像是个好人吗？”
点头。
“……”
“噗。”冲田总司没忍住笑起来，在顾止不悦的视线中摆摆手，“你开心就好。”
“……”
朝仓千夏在顾止有点委屈的视线中无奈道：“所以说你对我根本没了解啊，事到如今形象破灭可别怪我。”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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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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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惹的麻烦你已经惹了，我也认了，然后你现在问我是指望我做什么？”朝仓千夏叹了口气，“我说你给我惹麻烦了，你是就会自己回去了，还是就会不再念叨要除我心魔这件事了？”
“我……”
“你当真以为我那个时候拦不住你？”朝仓千夏在顾止抬头看向自己时眼眸平静，“顾止，别高估了你自己，也别低估了我。”
“你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带回来，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否别有居心，若我说我一早算准你会追来，你又能找出证据否定吗？”她在顾止皱起眉之时耸了耸肩，“如今的你我并不算熟悉，所以听我一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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